这一块玉简，他没说一句话。
但是，白小鱼却比看到上一片更难受。
仿佛能体会到他日复一日的等待。
体会到每天太阳升起的期盼，与太阳落下时的失望。
体会到午夜梦回时，枕边人不在的孤寂。
……
外面。
墨战拦住了丽莎的去路。
丽莎居然有些慌乱：“有事吗？”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丽莎转身就走：“我没考虑过。”
墨战一把拉住她，神色认真地说：“那现在考虑。”
丽莎想了想，说：“其实，我并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我可能无法体会——”
说着说着，她不说了。
因为，墨战使劲拽着她，越拽越近，而且，朝她低头压迫而来。
丽莎瞪大眼睛看着他。
一股男子的气息包裹着她，这种感觉，跟以前任何时候都不同。
“唔！”墨战突然低呼一声，放开了她。
低头一看，小污抱着他的脚脖子，死命咬了一口。
“你疯了吗？”墨战一脚把它踢翻了。
小污爬起来，又用锋利的爪子去抓他。
丽莎觉得，再来一下，墨战可能会踩死它。
所以将小污抱起来，感电说：“别闹了。”
“你放开我！我不想理你！”小污跳下地面，跑了。
情绪很激烈。
丽莎呆呆地看着它，觉得心里又感受到了以往没有过的情绪。
“这只死乌龟，专门跟我作对。”墨战看了看自己的小腿，都被它咬出血了。“我得去打狂犬病疫苗。”
丽莎本来想说，小污没有狂犬病，但是，最终还是任由他去了。
走了也好，免得追问她。
她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像人类了。
不想面对的问题，她就逃避。
就如修复后的系统里，她听到了那烈火里的声音：毁掉莲界，把白小鱼带回来。
沙凋跟其他的同类机器人一样，有固有的程序规则。
例如，不得伤害生灵。
不得做对有害自然生态的事情。
不得违背圣灵的命令。
这些，都跟烈火里的声音冲突。
但是，那烈火声音的优先级，却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