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鱼突然有些紧张,咬着唇,浑身紧绷。 贺兰溪抓住了她衬衣的两片领口。 然后,将她两颗敞开的扣子扣上,语气像个爸爸:“冷气很足,把衣服穿上。” 尼玛! 白小鱼刚才分明看到了他眼里射出了恶魔之光……难道她看错了? 她敢肯定,她没看错。 他这是什么顽强的自制力? 白小鱼自然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又故意半蹲在他面前:“贺兰溪……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头,让我试一下您的温度吧!” 说着,她又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好烫啊!你一定是病了!” “不要碰我。”贺兰溪语气有些急促,猛然偏头躲开她的手。 白小鱼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受伤的看着他:“怎么了嘛?你就这么嫌弃我?” 贺兰溪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这句话,她以前也说过。 他不嫌弃她。 他怎会嫌弃她? 贺兰溪一把抓住了白小鱼的手臂,猛然一拉。 白小鱼跟没骨头似的,一下子被他拉倒在怀。 又是那股绿色森林般的清新气息。 但是却又跟以往不同,夹杂了某种让人混乱的气息。 白小鱼咽了一口口水,轻轻咬着自然润泽淡红的唇,无声地看着他。 贺兰溪呼吸越发急促,眼神有些迷离,脑袋缓缓向她靠近。 白小鱼红着脸,闭上了眼睛。 跟贺兰溪接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曾无数次想象过,却没有试过。 今天总算能感受一下。 然而,贺兰溪却突然将她推开,然后起身冲进了厕所。 反锁上了。 白小鱼愣了一下,然后几乎将嘴唇咬破了。 贺兰溪,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中了这种药,憋得那么辛苦,就是不近女色? 白小鱼在那儿苦涩悲凉地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觉得有些异常。 在她的感电范围之内,太过安静。 她走到厕所门边,叫道:“贺兰总?” 里面没有声响。 “贺兰总?”白小鱼又喊。 厕所里面竟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白小鱼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她脸色一变,一脚踹开了门。 厕所里面竟然没有人! 厕所很大,干湿分离。 外间是洗手、化妆台。 里间有大浴盆,还有个单独的淋浴间。 白小鱼里里外外看了三遍,的确没有人。 厕所最里面有一个窗户。 白小鱼往窗外看了一眼,外面是17层高空。 人呢? 白小鱼突然惊慌起来,赶紧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 然后她听到了贺兰溪的铃声。 就在厕所。 顺着声音找过去,她将目光定格在了外间宽阔的洗脸盆上。 那洗脸盆上放着一盆盆栽。 她对盆栽不是很了解。 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品种的植物,但是长得挺茂盛,枝叶垂落下来,将白瓷盆挡得若隐若现。 而手机铃音,就是从白瓷盆里面发出来的。 白小鱼分开盆栽垂下来的枝叶,就看到了亮起来的手机。 这就是贺兰溪的手机没错! 还有他的钱包,就躺在手机旁边。 白小鱼把手机和钱包拿在手里,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