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点了一盏小灯,灯光很暗。 隐约可见床上的薄毯在不停起伏。 他这是在干啥? 这事自己可解决不了。 青鸾坏笑了一下,走到了床边。 入眼,是一双冰凉如寒潭一般的眼睛。 充满着杀气。 只见萧衍仰躺在床上,脸色正常,根本没有任何药效发作后的反应。 “白小鱼,你找——” “绿荷,你绣的这青竹好看极了。”青鸾一脸欣赏地笑了。“将它用在将军的荷包上,肯定好看。咱们将军,配青竹正好呢!你再绣上一段郑大家的诗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就更好了!” 萧衍伸手一指,灵力激荡,烛火重燃,白小鱼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他面前。 眼神似散非散,表情宁静柔和,仿佛真的在看绿荷刺绣一般。 她歪着头,看了一阵,说:“你慢慢绣着,我要去帮将军准备一壶冰绿茶,天气炎热,将军在外奔波,肯定热坏了,回来喝上一壶冰绿茶,解渴消暑。” 说完,她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开门出去了。 萧衍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下床走了出去,便见白小鱼径直上了床,摆出一个前凸后翘的姿势,闭上眼睛,睡了。 萧衍眼神锐利地审视着她,缓缓地举起右手。 “施施姑娘,你别担心……过上几天,肯定就好了……”青鸾又迷迷糊糊地呢喃了一句。 萧衍眼神一动,收回了手。 然后,转身进去,关上门。 “咔嚓”,从里面闩上了。 青鸾一直不敢睁眼,大约足足过了一刻钟,她方才敢偷偷睁开眼来。 抹了抹额头的汗,她暗自庆幸:幸亏本小姐机灵啊!用梦游糊弄过去了。 她明显感到,刚刚萧衍看她的眼神,充满着可怕的杀意。 那一刻,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 这个人,他娘的绝壁不是个正常人。 迷药没迷倒他。 为嘛春药也没效果? 那可是六阶灵药啊!六阶! 对了,刚才,她明明看到,那床上的薄毯,在上下起伏来着,难道是她的错觉? 还有,那重物撞墙一般的“咚”地两声,又是什么动静? …… 第二天,青鸾顶着个黑眼圈跟绿荷交了班,身心疲惫地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岂料,刚睡着没多久,绿荷就来叫醒了她,说是将军让她过去。 青鸾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心虚,问:“将军叫我去做什么?” “不知道。”绿荷说。“秦管家也在那里。” “哦……”青鸾起了床,穿戴好,往脸上扑了点粉,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然后去了萧衍那里。 “将军,您找奴婢吗?”她微笑问。 萧衍看了她一眼,问她:“我听说,你跟红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