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这私下场合,胶东王无须客气。”
钱弘俶一本正经地道:“臣并非与陛下生分,只是念及陛下恩情,臣愚钝,不知如何报答,只能以此愚笨的方式,表达对陛下的敬爱忠贞。”
罗幼度笑了笑,让他坐下说话。
钱弘俶道谢之后,正襟危坐。
罗幼度带着几分欣羡的问道:“朕听说我大虞朝最潇洒最快活的便是胶东王?天上的神仙都不及你过得潇洒快活?”
钱弘俶吓得脸色大变,诚惶诚恐地起身道:“臣请罪。”
罗幼度见状,哭笑不得,忙道:“胶东王误会了,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就你对大虞的贡献,只要不触犯底线,怎么潇洒都不过分。”
他见钱弘俶依旧惊魂未定,心知不将情况细说,对方怕是难以安心,说道:“朕这么问,其实是想让胶东王帮朕一个小忙。”
钱弘俶略微安心,忙道:“陛下请讲。”
罗幼度道:“朕现在遇到一个问题……甘州回鹘位于瓜州、凉州之间,现在处于国中之国的状态。此地古来便是我华夏疆域,只因各种原因现在为甘州回鹘占据,将西北最重要的道路切成了两断。一旦甘州回鹘起了异心,能够直接切断朝廷与瓜沙二州,乃至整个西域的联系。此地若不掌控在手,但凡有个万一,将会大为被动。”
“朕有心将之收回,可偏偏甘州回鹘的可汗是个人杰,他对朕对大虞朝廷极为恭顺,处处高调相助,让朕找不到借口。”
“朕倒是不在乎什么虚名,只是吃相过于难看,影响朝廷信誉,对于统治其他藩属会带来巨大影响,非必要时刻,朕不愿施为。”
“当下有一个机会,据朕了解。甘州回鹘可汗景琼有三子,长子夜落纥·密礼遏,如其父一样取了汉名叫景礼,次子夜落纥·法比安、三子夜落纥·曼奇。其中法比安幼年为烈马踢断了腿,性格孤僻,三子野蛮暴戾,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于长子景礼身上。而景礼现今痴迷我华夏儒家文化,与其恩师醉心于经典,并无继承之心。此事想来对于景琼打击颇大……”
“景琼此人颇有能耐,但有一弱点,喜好奢靡享乐。此次他入京觐见,朕欲让胶东王好好招待于他,让他开开眼界。”
钱弘俶听得尤为认真,直到最后才放心下来。
自纳土归虞之后,钱弘俶的小日子过得极为舒适,也不曾有任何忤逆行径,唯独一点,让他颇为担心。
就是吴越国昔年将茶叶贸易纳为国有,倚仗茶叶,与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