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疲态是制度问题,而非他的原因。
若罗幼度能够夸赞两句,称他改革一针见血。
进奏院也将再无人敢在背后多说一句废话。
反对他,等于反对,夸赞他的罗幼度。
刘载脸色闪过一丝复杂,他刚刚收到宋白对于进奏院院报部一些问题的修正改革,洋洋洒洒千余字,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刘载看了心头也直叫好。
只是院报部的改革并非宋白管辖之内的事情。
“莫不是自己对他甚是器重,给了他非本职之内的权力,令他恃才傲物?”
看着宋白谦逊地与周边的有人低声交谈,又觉得不像。
刘载看着彬彬有礼的宋白,真有几分自己那个故去多年的爱子的影子,想起进奏院最近的流言蜚语,为他找了一个借口。
“也许是因为成绩不佳,身为天之骄子的他,有些急了。年轻人不够沉稳,在所难免。”
刘载想到此处,眉头舒展,也就释然了。
第二日,罗幼度便收到了刘载上表的奏疏,刘载并没有贪功,如实表明了宋白的意思。
看着刘载的这份奏疏,罗幼度揉了揉为黄河事情犯愁的脑仁,独自闭目琢磨了片刻,勐然睁开眼睛,拿起桌上的笔,撕下一张纸条,写下了一句话:“严查宋白以及进奏院!”
他带着几分凝重地将纸条折叠好,收入锦囊,递给内侍说道:“将锦囊送往武德司交给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