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补觉的张忠、张孝两兄弟,见到对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初生牛犊的心态有些炸裂。
尤其是性子急的老二张孝,道:“这啥意思?爹,要不要追上去。”
张雄摇了摇头,道:“不了,打不过的。对方急进急退,一点也不乱。单这点,我们就做不到。我们的任务是守着后方,不是破敌取胜。他来,我们就拼。他退,我们就休息,做好本身的任务就好。”他顿了一顿,说道:“忠儿,你速将此地情况通报给都指挥使。”
对面朱元见对方一点追击的意图都没有,忍不住骂道:“直娘贼,什么玩意,咋都属乌龟的?”
朱元本想借助河边的芦苇水竹茅草的掩护,摸到近处发动奇袭。
可他绕了一圈,仍是找不到半点可以遮挡踪迹的地方,就连地上阻碍视线的小山包都给整平了。
朱元见此便有不祥的预感,但他实在不愿就这样放弃,选择了正面突击,看看能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或许对方真的大意了呢?
结果不言而喻,张雄便如一个龟壳,让朱元无从下嘴。
“撤,通知李副将,分头撤退,在淠水下游汇合!”
朱元这个命令一下达,啥也不顾了,直接向大别山跑去。
他的部下乃至远处的副将李平根本就不知朱元在想什么。
唯有朱元自己清楚,这一仗不能打。
打了必败,而且是全军溃败。
朱元有心击败罗幼度扬名,在暗中窥视几日都没有寻的机会。
唯有今日罗幼度攻打舒州城,让他寻得了一丝可乘之机。
以最快的速度击溃张雄,然后夺了他们的船攻打最薄弱的庐州。
可是张雄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打赢张雄一点都不难。
朱元看得更远,他忌惮的是石守信的两千骑兵。
如果打张雄做不到速胜,一旦石守信的两千骑兵来援,前后将他一夹就是全军覆没之局。
江淮平原,江有张雄水军,平原有石守信骑兵,根本无处可逃。
朱元在决定奇袭的时候,已经先一步将石守信的骑兵考虑进去了。
打的就是一个时间差,求的就是一瞬间的战机。
能打则打,不能打立刻撤,一点也不拖泥带水,避免给石守信的骑兵盯上。
“果然啊!”朱元长叹一声:“柿子还得挑软的捏。”
他有些不甘地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