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是向使相示好投诚,也大错特错了。我的未来凭本事自己闯,输赢死活皆在我一人。这么说是不愿见一个个骁勇善战的将官,因为自己的无知,而给庙堂上的几位相公,玩弄于掌骨之间。马革裹尸,方才是将军的毕生追求,而非败于政治斗争。”
李重进眼神微动。
罗幼度痛心疾首的说道:“文武之争不可避免,但说句不怕得罪使相的实话。这比心黑,玩政治手段,满朝的武官,包括使相,没有几个能够比的上庙堂上的几位相公。如果不加收敛,最后的结果,不可预料。”
“便拿此事来说,居然有人将主意打到了户部上去。这户部可是几位相公手中最重要的部门,要不是官家仁德,今日庙堂上的那些将官,有一个是一个,都少不了受难。”
李重进听闻此事也是无言以对。
罗幼度继续道:“本来就够蠢的了,还一个个自持勇武战功嚣张跋扈,别说是几位手段惊人的相公,即便是在下,真要带着针对性逮人,十个里我能逮出八个。”
“某知道,人无完人,有点小毛病,可以体谅,也可以当做瞧不见。但原则问题,绝不通融。此番在开封府公审王继勋,目的有二。一、自是他该死,其二也是为了震慑朝廷上的文武勋贵。不要自持有功,就为所欲为,我不惯着他们这些毛病。我不想成为几位相公排除异己的棋子,但真要一个个的往开封府的铡刀下躺,绝不手软的。”
“今日来是想对使相说,您确实可以给王继勋求情。官家最信赖使相,王继勋也许能够逃过此劫。但此先例一开,相信会有更多的人不将律法当作回事。会有更多的人蔑视大周律法,其后果要不死在开封府刀下,要不便是我大周令法不通,官家心血,毁于一旦。”
李重进眯着眼道:“既然明知自己是棋子,为何还一往无前?”
罗幼度不卑不亢的道:“开封府维护开封治安,掌管民生安定。有人触犯,法不容情。管他背后是谁推动。”
说着他嘿嘿一笑道:“假若使相有看不惯的人触犯了国法且在我开封府管辖之内,亦可使人告之,甚至不留姓名举报亦可,绝不区别对待。”
李重进看着罗幼度,半晌说道:“王继勋的事情,老夫不会再过问了。你今日所言不无道理,确实,有些人不太像话,得约束一二。这边也会给出警告,让他们有力气用到战场上去,别在京里祸害百姓。”
罗幼度大喜过望道:“多谢使相体谅。”
李重进话音突然一转道:“老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