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村子到京都,有二千多公里,单是村子到县城再到市区这段路,他们开车得近24小时,从市区再到京都,那得有多远。“等什么,我等不急了,再等下去,我怕我等不了。”老妇人固执地一甩孙子搀扶的胳膊,蹒跚了走了几步,俯下身去打开衣柜门,开始往外掏衣服。
高铭辉哭笑不得地拉着自己奶奶的手,“奶奶,你别那么着急呀,你要知道,比赛已经完了,他们要是回闽越省怎么办?我们岂不是扑个空,总不能抓龟走鳖吧。”
要知道他们在京都的西南边,和闽越省不是同一个方向,不问清楚的话,得多跑很多冤枉路。
“你要真的去问,你发誓,用你妈的寿命发誓,你不是骗奶奶。”
老妇人紧紧地盯着自己孙子的表情,生怕从他表情里看出欺骗的表情。
“我发誓…….”高铭辉竖起食指和中指,无奈地看着奶奶,不是说已经老糊涂了吗?怎么那么精,他的心里一凛,不会是…….
想到这里,他急步走出房间,抓起桌上的手机开始给自己当律师的同学打电话。
千里之外的这一幕黄一曦毫不知情,领了最佳辩手的奖杯后,她在商洛宇的护送下,上车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换了睡衣,浑身清爽,商洛宇坐在床沿,一脸紧张地盯着她。
这真是难为商洛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能给她脱下西装,换好衣服。
黄一曦打个哈欠,双手伸过头顶伸个懒腰,很久没睡得这么香甜了,房间的光线很暗,“我睡了几个小时了?”
决赛是早上十点开始的,颁奖结束后,已经是十二点半了,她们就在电视台附近的小馆子吃了午饭,上车时已经是下午二点多,看这个样子,这场午休时间够长了,怎么说也有两三个小时吧。
“什么两三个小时,你个不省心的,你睡了整整一天多,比赛是昨天。”
商洛宇红着眼睛,一脸后怕地瞪着黄一曦,这一天来,任凭他怎么动,黄一曦都没醒,要不是家里还有一个唐超鹊,给她打了营养针,他都直接叫救护车了。
早知道这场比赛这么损心力,他就不应该答应,黄一曦一直跟他说孕妇没什么了不起,多少妇女临产前还干活呢,就是林舒芳,生她的时候赤脚站在溪水里洗衣服,发现羊水破了还坚持洗完所有的衣服带回家。
他现在就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听黄一曦的话,自己就是猪脑袋,根本没想到黄一曦怀孕的艰难,而且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