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怕你们来了被叫去当公亲,所以让我守在这里。”黄向东一大早就被黄志新叫醒,守在这里。
“公亲都是乡里老大才能当,应该不会找我们,你继续守着,等下你大伯他们也会回来。”
黄一曦觉得她在村里人眼里,已经算是出嫁女,清婶的家人不会来找她。
黄志新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
孙女和孙女婿都是律师,也算是成功人士。
只能说黄老的心中,癞痢头也是自己儿子的好。
“姑姑,你说清婶那一家人也是奇怪,怎么说也是外甥,闹成这样子,是不准备走动吗?”
黄向东还是有点不明白,“你不知道他们几十个人留在这里,除了吃好,还得好烟好酒供着。”
黄一曦倒不奇怪,这种姻亲,是靠活着的人来维系的,人去世后,这门亲就到头了。所以有骨气的娘家人就会对女人的一生所受的不平给予论断。
也就是娘家人在葬礼上给出嫁女出气。虽然现在这些人已经有点过份,算是人来疯,可是崇仁里的村里人,还不敢去得罪他们。
怎么说也算是理亏。
“清婶娘家是哪里呢?”黄一曦好奇地问。
娘家要来闹,总得娘家人能立起来,有能耐,才能担当起这种责任。
“在衫仔栏上坡,和太奶奶老家同一个地方。”
黄向东说了一个坳口的地点,黄一曦却一听就知道。
衫仔栏上坡进去,就是深山老林,比黄一曦太奶奶的老家还偏僻,那地方原来没有人家,战乱的时候逃了一些人家进去。
“奇怪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她们同一个地方。”黄一曦这话没头没脑,黄向东
却一听就懂。
“太奶奶说他们是不同地方逃进去的,相互都不知底,平时也没什么来往。”黄向东知道姑姑肯定会好奇这些事,所以早早就打听好消息。
“那这事就奇怪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清婶这盆水,已经泼了四十几年,平时也少走动,这时候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地上门,总觉得有点奇怪。
黄家离清婶家并不远,都不知道清婶的真实死因,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如果不走动的亲戚,哪怕是要履行盖棺仪式,也不会纠集了那么多人来哭丧。
黄向东也不懂得这些深奥的问题,乖乖下车继续蹲在路边。
黄志新不仅派黄向东去蹲在村头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