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见到的粗大许多,一串油柑枝有7个,比以前多了两个。
商洛宇看到黄一曦的眼睛转到那里,立刻走上前买了一串,递给黄一曦,黄一曦心情有点复杂,她小时侯最喜欢油柑枝酸酸甜甜的味道,可是黄爸爸负担重,很少给过零花钱,商洛宇家境虽然好很多,可他知道黄一曦自尊心强,从来不占人额外的便宜,即使是他也是如此,两个人放学后骑自行车到这里,商洛宇每次就买一串油柑枝,他吃一个,剩下的都给黄一曦,等黄一曦吃完两个人就着落日余晖回家。
商洛宇熟练地剥掉那层塑料纸,递给黄一曦,“拿去,贵死了,以前一串才2毛,现在都要3元了。”
黄一曦看着商洛宇,心里感慨万分,眼前的青年和十几年前的少年慢慢重叠起来,十五年前两个人第一次来到桑莲寺门口,他也是买了一串油柑枝递给过来,嘴里嫌弃地说:“拿去,贵死了,几个野果子就要两毛钱。”说着手又缩了回去,狠狠咬了一个才扔给黄一曦。
这么多年来,这个别扭的中二少年变成别扭青年,物事人非,却仿佛也没什么变化,依旧如初见。
两个进寺逛了一圈,寺庙里人很多,尤其是大殿门口拜佛的地方,商洛宇和黄一曦看了一下,也没有上去挤,只是遥遥地合掌,就从南大门走出来,在寺庙南门斜对面的亚佛润饼皮店排队一会儿,买了十个润饼菜。
那时亚佛润饼店只卖润饼皮,商洛宇的父亲是省城人,没有清明节吃润饼菜的习俗,黄一曦的老家虽说离白水州只有三十几公里,也同样没有这个习俗,黄妈妈嘴里虽然吐槽白水州人重吃,却很快入乡随俗,因此商洛宇也跟着有口福。
“也不知道这家出名什么,还是黄阿姨做的好吃,要是黄阿姨也卖润饼菜,排队的人只怕得绕城三圈。”商洛宇吃了两口,又开始毒舌。
黄一曦没有接话,妈妈已经多年没提起商洛宇,她可不想再让她伤心。
商洛宇脸色一下子阴翳起来,这么多年他过得浑浑噩噩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早点读完博士回来找黄一曦,可是回来后才明白,有些裂缝不是自己想弥补就能弥补的,当时自己的行动实在太伤黄一曦的心了,回想起来觉得满口苦涩,如同嚼草一样,更吃不下去了,可是黄一曦在妈妈的影响见不得别人浪费食物,因此他不敢扔到垃圾箱里,只能硬着头皮吞下去。
两个人并不是在同一间律师所,但两间律师事务所都在白水州最繁华的泉秀街WD商厦,一间在A栋,一间在F栋,相距虽不远,但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