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黑了下来。
院子里,九叔与蔗姑分站在法坛两边,严阵以待。
陌子鸣与文才也站在院中……他们俩现在的身份属于后勤补给人员。
简单来说,就是负责传递各类法器与一应道具。
“死鬼,大师兄不会真的如此绝情吧?”
蔗姑似乎还心存着一丝幻想,弱弱问了一句。
“蔗姑,有件事我憋在心里多年了。以前本不想说,但现在……”
九叔下意识抬头看天,长长叹息了一声。
“到底什么事啊?”蔗姑惊疑地问。
“当年,师父私下里曾对我说过,想将衣钵传承于我。
当时我便吃了一惊,说大师兄各方面的条件都强过我,为何不将衣钵传给大师兄?
师父说,大师兄天赋固然不错,但人品有问题……
后来我还是没有接受,怕引起同门之争。
没曾想,就在这次谈话之后不久,师父竟然不声不响就坐化了……”
听到这里,蔗姑不由惊呼一声:“死鬼,听你这么一说,难不成你怀疑师父的死有问题?”
“蔗姑,以师父的修为,他会感应不到自己的寿限到来?
他坐化之时,只有大师兄在身边,我们全不在场……”
蔗姑不由咬牙道:“可恶,这么说来,师父的死十有八九与大师兄有关。
他一定感觉到师父不想将衣钵传给他,所以便丧心病狂下毒手……”
九叔一脸凝重道:“行了蔗姑,此事咱们没有证据也不好乱说。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对大师兄心存幻想。
一旦出手,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嗯,知道了。”
蔗姑难得地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师兄,没想到大师伯这么坏。”
文才也忍不住凑上前来,冲着陌子鸣小声说了一句。
“放心,那老东西一定会遭到恶报……”
不久后,九叔布置在院中的铜铃突然晃动起来,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
“大家小心,石坚开始作法了!”
九叔吼了一声,站在法坛边一手捏剑,一手掐决准备应战。
这次他没有称呼大师兄,而是直呼其名,看样子是真的打算与之决裂。
此时。
距离义庄大约二里开外的山坡上,石坚正在开坛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