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吕不平颇有些煎熬。
虽说随从很自觉,主动在地上打了个地铺,但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与男人同睡一屋。
当然,与同窗好友抵脚而眠情况不一样,毕竟双方有共同话题,有时聊得高兴了可以聊上一整晚。
其二,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来的怪味,汗酸味、霉臭味、草药味……令他不得不用衣服蒙着鼻子。
其三,隔壁兄弟二人也不知怎么回事,睡个觉也不安生……
这破屋子四面漏风,谈什么隔音?
好不容易熬到天色拂晓,吕不平早早起床,去村边的小溪简单洗漱了一番。
上午,在大丁、二丁的陪同下,与村民大致谈了一下药草的价格。
中午过后,便由大丁兄弟二人领着前往方家场。
一路走走停停,傍晚时分顺利抵达目的地。
方家场规模不大,房屋依山而建,坡坡坎坎的属于典型的山间小集镇。
场尾有一间客栈,门头上悬挂着一个牌匾,上书:有间客栈。
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显得有些破旧沧桑。
大丁不好意思道:“大哥,镇子里只有这么一间客栈,你只有将就一哈。”
“没得事,出门在外哪有那么讲究。”
吕不平笑了笑,率先进了客栈。
有客人门,伙计当即热情地迎了上来。
一见大丁、二丁,不由讶然:“你俩杂个儿也来了?”
吕不平笑道:“他俩专程带我过来的,怎么,你们都认识呀?”
“当然认识,我们老表家……”
这时,大丁介绍道:“大哥,这是我老表小黑。小黑,吕大哥是江南过来收药的。”
“原来是江南来的大老板唆,快请坐,快请坐。”
小黑更显热情。
吃过饭,开了房,吕不平早早上床睡觉,毕竟昨夜没休息好。
但有一个人却睡不着了。
此人正是小黑。
这家伙在镇子里有个老相好。
那女人是镇子里的一个寡妇,人称叶寡妇。
同时,这女人还是个暗娼,也就是百姓戏称的野鸡,在家里自个儿关起门做生意的那种。
一般这类的暗娼门口都会悬挂一块小木牌,分正反两面,或是字,或是图案,总之代表的就是方便,或不方便的意思。
闲着的时候,一般为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