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四个角上都挂着小巧精致的风灯,将车厢里照的十分亮堂。
慕念春恹恹无力的坐在那儿,俏脸惨白,脖子被棉布条缠着,隐隐渗出血迹。淡粉色的衣裙似开了朵朵红梅,尤其是胸口,血迹几乎将衣衫全部染红了。
韩越心中隐隐揪痛了起来。这样伤她,不是他的本意......可伤都伤了,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也太过矫情了。
韩越目光复杂的看了许久,然后将目光移开。
两辆马车缓缓的出发了。
齐王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我会亲自送你们出京城,你不准再伤念春一星半点。”声音里满是对慕念春的心疼和对韩越的愤怒。
韩越收敛了所有情绪,冷哼一声:“你领着你的侍卫在前领路,不要靠马车太近。我听着马蹄声心里烦躁。”
齐王隐忍着怒气,淡淡的应了:“好,我都答应你。”
说着,便领着一众侍卫在前领路。又留了一部分遥遥的在后面跟着。
两辆马车的车夫都是齐王府的人,马车上的人要么受了伤,要么是被关在天牢几天没吃东西饿的浑身没力气,唯一能动手的只有韩越。他身手再好,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想逃是不可能的事。
韩励惊魂未定,一脸仓惶的低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在京城?又怎么会......掳了四小姐来?”此时的韩励,不过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几天的变故。足以令他心惊胆寒。
韩越性子阴沉冰冷,对着韩励倒是温和了不少:“你什么也不用多想,随着我一起离开京城就是了。等到了赵州就安全了。”
赵州?
韩励依然惶惶不安:“大哥,赵王父子真的犯了谋逆的大罪吗?到了赵州又该怎么办?”
韩云石自然比韩励冷静的多,很快就看清了事实:“留在京城,我们韩家上下十有八九逃不了一死。倒不如狠狠心去赵州,说不定还能博一条生路。”
这么多年来,韩云石一直表现的忠心耿耿。可事实上,他从未遗忘过兄长被害的事实。谋逆就谋逆!他早就想杀了狗皇帝为兄长报仇了!
韩云石一张口,韩励立刻垂下头不吭声了。
韩越看向韩云石。低声将自己到京城的来意解释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没想到赵王世子功亏一篑。在最后一刻竟被齐王识破了计谋。我特地掳了慕四小姐,就是为了要挟齐王,让他送我回赵州。”
这个理由说来似模似样,韩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