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晌饭,钱亦绣没有午歇,而是开始写筹建女学的材料,有些类似于前世的企划案。
什么报告、企划、论文、汇报,这些东西都难不倒她。前世,她就是领导的笔杆子,偶尔还会免费给尚青云客串秘书角色,帮他写些材料。
尚青云,自从生孩子“回”了次前世,再想到这三个字时,她已经无波无澜。
她正坐在炕上愤笔疾书,后脖子被抱住了,接着是一瘫口水掉入脖领里,是诚哥儿。
“娘。”他一咧嘴,口水又从嘴角流出来。
别看小哥俩只有一岁三个月,已经能够自己爬上炕了。诚哥儿的行动力要强些,信哥儿的语言能力要强些。
接着,使了吃奶劲的信哥儿也爬上炕,扑进钱亦绣的怀里。
钱亦绣抱着小哥俩擦擦嘴,又亲了亲,笑道,“乖儿子睡醒了?”
“想妹妹。”诚哥儿说。
“还想娘。”信哥儿赶紧补充。
钱亦绣笑着拍拍信哥儿露出来的小屁股,说道,“这么小就会哄人,长大了姑娘可怎么招架得住。”
让乳娘把还睡着的思思放入婴儿车,她自己则牵着小哥俩一起去万寿堂。
正月底的天气已经有些升温,明媚的阳光虽然没有多少温度,但晒在人身上也极舒适。
小哥俩路上不老实,争相推着妹妹。思思被吵醒了,刚想张嘴哭,一看是两个小哥哥,又咧开小嘴咯咯咯地笑起来。欢快的笑闹声洒落一路。
钱亦绣想着此时东宫的凄凄惨惨,不由地又心疼起朱肃锦来。他虽然是太子,过得却不算快乐,几乎每年身边都要出点状况。难道要登上最高位,都要经过痛苦的历程?
来到万寿堂,别人还没来,老祖宗正斜倚在西屋的榻上闭眼养神。阳光从西窗射进来,金色的光晕照在她身上,让她原本蜡黄的肤色带了些许红晕。老太太真不容易,又熬过一个寒冷的冬天。
“祖祖,祖祖。”小哥俩的大嗓门让老太太睁开眼睛,她笑着亲了亲已经自己爬榻的两个小子。
等他们亲热一阵,钱亦绣便让人把他们带出去,她有正事跟老祖宗谈。
等西屋里只剩老祖宗和钱亦绣时,钱亦绣便把自己想创办女学的事情讲了。当然,她开始先列举了一些女人因为长辈的“言传身教”把孩子带歪的事例,再讲了自己办学的初衷和理念,以及名人效应。
钱亦绣以为老祖宗不见得会感兴趣,甚至反对。但她老人家竟是连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