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和三贵爷爷,但也帮着三房渡过了许多困难岁月。
钱亦绣直接去了老太太住的福喜堂。三贵爷爷、满霞小姑姑、钱满亭都在厅屋,他们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她上前问道,“我太奶怎么了?”
钱满霞刚要说话,钱满江陪着一个御医从卧房里走出来。御医说道,“老太太本来身子就弱,又怒极攻心,怕是不好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众人听了,都哭起来,除了江爹爹送御医出去,其他人都涌进了卧房。
卧房里又热又闷,飘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还夹杂着屁尿味。吴氏奶奶和小娘亲红着眼圈站在床边,老太太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嘴里还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仔细一听,喊的是“锦娃”。
吴氏哭道,“御医说,老太太因为有这个念想,所以才能一直挺着。还让咱们满足老太太的愿望,让她走的没有牵挂。”
钱三贵哭道,“老太太是想见太子一面。可是太子去了辽城赈灾,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丫头端着药碗进来,吴氏几个女人过去把老太太扶起来,帮她喂药。药一小半喂了进去,一大半顺着嘴角流出来。
钱亦绣把潘月拉去侧屋,低声问道,“娘,我太奶怎么突然病重了,御医还说什么怒极攻心?”
潘月气道,“还不是你太爷气的。那个老爷子也真是——差劲。”
这个词是潘月所能用的最激烈的词了。说完便住了嘴,气得脸通红。
钱亦绣一惊,问道,“我太爷做了什么事?”看潘月欲又止,钱亦绣急了,说道,“哎呀,娘急死人了。”
潘月叹了口气,才说了原由。原来钱老头在外头找了个相好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已经一年多了。前天,钱老头回来坦白,说是要纳那个寡妇接进府,因为那个寡妇已经怀了身孕。老爷子得意啊,自己已经七十多岁了,还是雄风不减。还说,实在不喜欢让那个女人进府,就让钱满江出钱,帮着在外面买个大宅子,安置他的老来子。
钱老太一听,就气得晕过去,掐人中都没醒过来。老爷子一看把老太太气死过去了,就害怕了。因为他也知道,在这个家里,老太太是御封的侯夫人,而他只是个白丁。而且,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全家人对老太太比都对他要好得多。他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就吓跑了。
钱家人在服侍老太太的同时,又派下人去找钱老头。
找到那个寡妇家里,正遇到寡妇和她相好的在家。原来那个寡妇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