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绣看到小娘亲红着脸,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本书出来,还有一个荷包,娇羞又扭捏。她知道,小娘亲要对她进行性/教育了。她低着头,扭着手中的帕子,故作不知。
潘月把书和荷包塞进钱亦绣手里说,“等娘走后,你仔细看看。明儿晚上,你要听女婿的话,他让你做啥就做啥。这样你才能当娘亲,生娃娃。”
这真像当初吴氏奶奶跟小娘亲说的话,钱亦绣点点头。
潘月又理了理钱亦绣的头发道,“绣儿,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娘知道你能干,有主意,但在婆家还是要柔顺些。虽然女婿的脾气不错,也不要太任性……”
她说一句,钱亦绣点点头。
说到后面,潘月把女儿抱进怀里,哽咽起来。说道,“前些年你爹不在家,娘的脑子又不清楚,你小小年纪就要照顾娘,还要赚钱养家,受了那么多苦。现在你爹回来了,娘的病也好了,可是,你又要出嫁了……”
说到后面哭出了声。
钱亦绣也流了眼泪,说道,“娘,快别这样,咱们两家离得近,女儿无事就会回来看你们。”
潘月马上道,“不要,你无事别回来的太勤,那样婆家会不高兴。你看看你姑姑,只有公公和婆婆两个长辈,一个月能回娘家一次就不错了。梁家家大业大,长辈又多,你别让人挑了理儿。”
娘两个又絮叨了一阵,巩嬷嬷说大姑娘要早睡,才劝着潘月走了。
钱亦绣翻了翻那本画册,果真是男女打架的书。不过,画风太写意,也没有什么美感。她把书放下,又把荷包打开,里面竟然是两个叠在一起玩打架的小木头人。
钱亦绣有些好笑,谁说古人封建,这些东西在前世也属于物品,现在却是正大光明的婚前必读教材。
睡觉的时候,钱亦绣还是把珍珠娃和松鼠妹放出来了,以后几天可能都会把他们关在蛙壳屋里,今天必须要让他们自由活动一番。
当姑娘的最后一夜,钱亦绣没有多少时间感怀,被珍珠娃缠得紧。他也有些小激动,不时问钱亦绣,“娘,新家好不好玩?我要叫梁大叔爹爹了吗?去了那里,我能不能经常出来了?”又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娘快些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吧,我把他们接到我家里来玩……”
珍珠娃很抠门的,当初钱亦想把钱亦源抱进蚌壳屋里,他都不愿意。静儿和明儿大了,怕他们说漏嘴。钱亦绣便想把还没有意识的钱亦源抱进去沾沾仙气,可珍珠娃却说他没有缘分。钱亦绣只得舀了些碧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