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侍候。梁锦昭一瞪眼,他便没敢跟着了。
走在去梅院的路上,此时阳光已经非常炽热了,小路上少有挡荫的树木,晒得人睁不得眼睛。
若平时这个时候出来,丫头们会为钱亦绣打伞遮阴。但今天没有丫头跟着,钱亦绣只得用帕子挡在前额上。
梁锦昭赶紧低身在荷塘里摘了一片碧绿的大荷叶,举着帮钱亦绣挡阳光。
钱亦绣伸手接过荷叶,自己举着。
她穿着一身浅绯色的纱襦裙,纤细婀娜。由于举着荷叶,袖子滑落下来,露出一截如玉般洁白的小胳膊。美丽的脸庞被阳光照得如三月桃花般粉嫩,还有长长的黑色睫毛不时地呼扇几下,让梁锦昭看得心跳加快。
梁锦昭低声说道,“绣儿,咱们明年就成亲,就一直能在一起了……”
是的,梁钱两家定了明年二月他们成亲。钱亦绣的心里柔柔的,如这夏日的和风,她低头没讲话。跟梁大叔认识这么久了,虽然一直知道他是个好男人,自己嫁给他比嫁给别人强得多。但是,她真正对他有了异样的感觉,好像是在去洞天池的路上。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是古代男人中的奇葩,也她这辈子最好的依靠。
想想自己还是真悲摧,两辈子的人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恋爱,刚刚也是第一次被男人亲。
虽然只是蜻蝏点水地亲了一下,也是自己两世为人的里程碑呀。
窝在蚌壳屋的珍珠娃实在忍不住吐槽了,“娘,你的小心肝在干嘛呢,扑通扑通猛跳,比洪钟的声音还大,把人家的耳朵都快震聋了。”
钱亦绣的脸更红了,拍了一下胸口说,“胡说什么呢,讨厌。”
珍珠娃又说起了梁锦昭,“梁大叔,你的脸皮儿太薄了,才亲了我娘一下下,脸就红得像猴哥。”
钱亦绣气得又拍了蚌壳一下。
梁锦昭匪夷所思地说,“你懂得还真多,神仙也,也那个?”
珍珠娃老练地说,“傻,不那个,哪里来的七仙女儿……”
真是越说越不像样,钱亦绣用手把蚌壳抓住,让他的声音传不出来。
梁锦昭有些瞠目结舌,摇头道,“这,这孩子……”
来到梅院,钱三贵还在廊下编着草席子。
梁锦昭过去躬身施了辈礼,笑道,“钱爷爷编的草席最好,厚实又平滑。上年你送我爷爷那床,他今年还在用。”
钱三贵听了极高兴,直说喜欢就好,今天再送给他们两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