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瞧你那样,嘴都歪了,还能当侯夫人。可是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儿子孙子,婆娘儿媳妇孙女,这些人都有封号了,唯独老子还是白身……”
钱满江打断了他的话,气道,“爷爷,你老人家不怕掉脑袋,还要为孙辈们想想。皇上做事,岂能是你挑理的?还有,以后要时刻记着,太子的太爷爷是皇上的祖父,不是你!”
当今可不比先皇,若是大臣说的有理,就是当面骂先皇,他都不会去计较,可当今的脾气就要大多了。钱满江实在怕老爷子惹祸。
老太太如今也不怕他了,反唇相讥道,“你个死老头子,黄汤灌多又开始八说胡道了。我歪嘴咋了?我歪嘴咋了?我歪嘴了,还是侯夫人。气死你个老邦子!”
老爷子不敢跟孙子顶嘴,又跟老太太吵道,“屁的侯夫人,还不是皇上偏心眼儿,才让你个老太婆强压了我一头。信不信,老子明儿就去讨个小妾,气死你个歪嘴老太婆!”
钱满江气极,粗着嗓门吼道,“爷还在混说,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上告朝庭,咱们一家都会被收进大牢。我看,把留爷在侯府,实在是害了你。”又对钱四贵说,“四叔,你回冀安的时候把爷带着,送他回花溪村的大伯家。”
老头吓得赶紧捂上了嘴,忙道,“爷不傻,爷不会拿到外面说。”
“在家里也不能说,若咱们家有被政敌买通的下人,照样能把这些话说出去。”钱满江说道。
说完,钱满江就去陪客,让钱四贵把老头看住。送走客人后,钱满江又过来给老爷子做工作,连吓带举例说明,直到老头吓得双腿发抖,保证再不说皇家的事才罢。
第二天天还没亮,钱满江就把钱亦善送到潘家,让他跟潘阳一起去松攀书院。以后,他就在那里生活学习,休沐的时候,再回钱家住一天。
王寿则领着钱四贵去看宅子、铺面和田地,钱老头打扮得油光水滑去茶楼喝茶听书,钱满霞和钱亦绣领着王氏和钱满亭、钱满坡去街上逛了一天。主要是给钱满亭买嫁妆,首饰、料子、摆件这些,京城要比冀安好得多。但是,价格也贵得多。
看到王氏每次掏银子都咬咬牙,最终还是掏出去。钱亦绣直摇头,这个女儿嫁得,四房的家底肯定都得填进去。哪怕这门亲事是高攀,也不至于“举家”嫁女儿啊。
看钱满亭虽然感动得眼圈发红,不时说着“谢谢娘”之类的话,也没阻挡她老娘买这么贵的东西,钱亦绣十分不赞同。暗道,若是自己,肯定不舍得让娘家把整个家底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