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闹腾得最凶的就是你老人家对吧。你若不去闹,我还能押着你去闹?都隔了房了,锦娃是不是钱家血脉,关我什么事。大不了,我守着我这一房的钱家子孙喝汤咽菜就是了。”
钱老头被她一说,又有些气钱三贵起来。骂道,“枉自我原来那么疼他,那锦娃到底是不是钱家种,他竟是不跟我说一句老实话。”
钱老太太气道,“三儿都跟你说了锦娃是亲生的了,你难道一定让三儿说锦娃不是亲的,你才觉得他说的是实话?”又骂汪氏道,“家里都被你们挑成这样了,还在挑事儿。老娘活了一辈子,还听不出你话里的机锋?老头子要上当,老婆子可清醒得紧。你若是再敢拿锦娃的血脉乱说嘴,就给我滚出钱家去。”又对钱大贵说,“管管你婆娘的嘴,她若是再乱说,就给我休了。”
老太太虽然说得慢,但该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她拿出婆婆的气势来,没给汪氏一点情面,自觉没脸的汪氏哭着回了自己房。
钱大贵和钱二贵想请老爷子去三房下个矮桩,老爷子不干。老子是长辈,凭啥?他心里还是觉得三儿子心软,说不定整他们几天就会收手。
不说大房、二房惨惨淡淡,三房过得倒是欢欢喜喜。钱亦绣和小娘亲天天腻在一起,钱亦锦放了学也跑过来一起腻。
钱亦绣回来的第四晚上,万大中突然来了归园,偷偷跟钱三贵在屋子谈了一刻钟的话后,又匆匆离开。之后,钱三贵就把吴氏、钱亦锦、钱亦绣都叫去前院正房开会,苏四武在门外房檐下逗着猴妹和跳跳。猴哥同大山、奔奔又一起进山了。
钱三贵的眼睛通红,激动得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见人到齐了,低声说道,“家里有一件喜事。你们听了,一定要镇定,不要嚷出来,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否则,我们一家都活不了,听见了吗?”
几人见他如此郑重,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钱三贵呵呵笑起来,接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压抑着声音说,“我的满江还活着!我的满江回来了!”
说完,就捂着嘴巴呜呜哭起来。
吴氏一惊,问道,“你说啥?满江没有死?”由于太激动,嗓门不知不觉大起来。
钱三贵赶紧低声道,“别吵,儿子还活着不能让别人知道。”
钱亦锦也吃惊地问道,“爹爹活着,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钱三贵道,“你爹爹帮人顶缸去坐了牢,出来后却被朝庭确认已经为国捐躯,还给咱们发了抚恤银子,咱们还享受了免税政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