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波斯步行军被击退后,视野变的空旷起来,封尘行于队伍末端不断地在检查。
一名波斯士兵明显还没有死透,他瞪大双眼看着四散开来检查尸体的斯巴达300精锐,他还年轻看样子二十几岁,胸口被有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他用手死死捂着,可鲜血依旧不断的从里面汩汩外冒,他的眼神中充满对这个世界无尽的眷恋以及悔恨,嘴里挣扎着嘟囔什么。
“妈妈……我……回不……来……了。”
列奥尼达斯默然看他一眼,伸出长枪轻轻一划他的喉咙,鲜血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压制的住。
生命如此脆弱,你只需要一枪。
“这就是你想要的?阿特米西亚。”封尘停下自己的检查,直住身子,他的心里无比沉重,“希腊人的鲜血已经流的够多了,你为什么还不满意!”
爱琴海,马拉松前沿阵地。
怒海狂啸,电闪雷鸣,虽是在白天,可天空无比黑暗,在翻滚的海面上一排排舰队带着不详正朝马拉松方向行驶。
在其中最大一艘主舰上,双桅杆的下方,船的后腰处,有一名身穿黑色战甲的女子。
她安安稳稳坐在只属于她一人的座位上,她的一只手纤细而又带着骨感美,一把黑色的小匕首在她手里玩出许多花样,另一只手不停抚摸着座位扶手上面的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头颅的上断口处还有殷虹的鲜血外渗,在她的腰间还挂着一把残破的长剑。
阿特米西亚的一双眼睛宛如万丈深渊中的黑宝石,不任没有一丝杂质,显得神秘而又漂亮,她嘴角微微抿起,相比她小时候的可爱天真,现在的她秀美的脸庞给人一种阴郁而又邪气的野性。
天下起了丝丝小雨。
船体的颠簸没有晃动她丝毫,她就这么沉默地坐在那里,看着大海出神,任凭雨水打湿她的长发,风儿撩动她的下半身的战裙。
高位之上,下方没有一个人抬头看她,所有人都低下脑袋,相比其他战舰上的吼声震天,这里只有无尽的沉默。
半响后,大海上响起她轻声的自言自语,有着少许眷念。
“看来,又想起你呢。”
很快她又回归原来的神态,邪气与野性再次铺满她的全身,拿着把玩的匕首将那颗临死前头颅主人狰狞的模样钉在扶手上,看着下方一片垂着脑袋的将士大贵族与官员,露出冷酷危险又充满女人味的笑容。
“全速前进,我要在让我的士兵在最短的时间踏平希腊每一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