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赶紧进屋坐!”何氏热情地招呼道,在她看来,司徒铮出身不凡,又是颜景泰的同窗好友,必须要好好招待的。
只是把人请进门她又懵了,若这是在广信府,她肯定直接去厨房忙活了,可如今是在安阳,先不说她不知道厨房在哪里,就是知道也轮不到她下厨,家中还有这么多的下人,何氏一下子有些无措,坐又坐不住,跟针扎似的。
颜竹君若有所觉,朝司徒铮轻笑道:“司徒公子请坐,我哥哥只怕没那么早回来,对了而,我想问一下,这段时间没了崔先生,你们的教书先生换谁了?”
这点一直是颜竹君关心的,只是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问他们。
说起这个,司徒铮的神色多了几分怅然,道:“崔先生走后,我们家也出了一些事情,我好长一段时间没去书院,后来才知道穆克与你哥哥拜入令一先生门下,沈飞林如今被皇上封为镇国公世子,身份地位不一样了,不用再参加科举,是以只有我一人,倒也无趣得很,便只在家同我爹念书。”
司徒太师早就向罗霆辞官了,罗霆见他识趣,再加上司徒雪自请下堂,罗霆实在没有为难司徒太师的必要,便痛快地批了。
这般作法虽然保住了司徒一家,不过司徒太师却为此大病了一场,缠绵病榻月余终于想通决定返乡,只是司徒雪的终身大事算是被耽搁下来了,司徒太师为此忧心忡忡,若是可以,他还是想将司徒雪嫁在安阳,以后还有司徒铮照顾着。
颜竹君为此深深叹息,这就是所谓的物是人非,她才不过离开几个月,没想到昔日的熟人一个个都不一样了,这让她觉得陌生又感到无可奈何,恐怕唯一没变的也只有眼前的司徒铮了。
难为他经历了这么多还能笑得这样洒脱,可见他也是个心胸开阔刚强之人。
“那你呢?我记得你也立了从龙之功,虽然你爹站错了队,不过你爹是你爹,你是你,皇上应该不会因为你爹的缘故便不封赏于你。”颜竹君一副了然的样子。
倒是令司徒铮多了几分诧异,旋即正色道:“皇上自然不会这般待我,只是这一切还要看今年的科举,若是我高中了,才有资格要这封赏。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没了我爹这个大靠山,我家说白了也就比普通人家强一些。
这次科举是司徒家翻身的机会,同时也事关我的前程,我不得不慎重对待,你刚回来可能不知道,今年的科举已经定了,就在十一月初一,你哥现在只怕也是压力不小,我今日过来正是想着找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