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
“哼!你都说是明面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皇家无亲情,皇上当年娶皇后也是身不由己,皇后非他所爱九皇子也非皇上的嫡长子,他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喜爱九皇子?
再说了,皇上要是真的宠爱九皇子就不会在他出生之时那般大张旗鼓,在皇后身故之后还处处标榜九皇子的地位,这不是让九皇子当活靶子是什么?
我跟在皇上身边的时日不比你短,皇上是什么性情我也摸透了一二,早年皇上还知道隐晦行事,手段仍留有余地,现在是越发肆无忌惮了,再加上如今他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我想不用两年,朝廷一定会乱起来,你不想结党的话要赶紧为自己铺好后路。”
傅李清正色看着魏东池,感慨万千,当年他就是看清了皇帝的凉薄才早早辞官归隐,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如今虽然没有权势,但他名声在外,生活清闲安逸,再没有什么比如今的生活更适合他了。
听了傅李清这番话,魏东池的心中沉淀了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不疾不徐地敲门声,“傅先生可在?”
傅李清听到声音,温和地回道:“进来吧。”
魏东池端坐着看向门口,只见一束发少年,身着素雅刺绣长袍进屋,手里还捧着一堆书籍。
“先生,这些是上个月从您这边借走的书籍,学生已经誊抄完毕,特来归还。”颜景泰恭敬地奉上那些书籍,朝傅李清作揖行礼。
“起来吧,在我这里不用这么讲究,你这誊抄速度还真快,既然书都誊抄了一遍,总会有些心得,说说看,你都有哪些收获。”傅李清随意地问道,温和慈爱的面容令颜景泰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他看了看边上的魏东池,寻思片刻才道:“回先生,学生从先生的批注中发现自己的见识还是太过狭隘,不够深远,例如《商君书君臣》内的‘古者未有君臣、上下之时,民乱而不治。是以圣人列贵贱,制爵位,立名号,以别君臣上下之义。地广,民众,万物多,故分五官而守之。民众而奸邪生;故立法制、为度量以禁之。是故有君臣之义、五官之分、法制之禁,不可不慎也。’
学生只看出了字面上的意思,从先生的备注中才明白了,一个国家的建立不是只有君臣、制度、法令就能起来的,先生在批注上写了‘得民心者得天下’学生还是有些困惑,但又好似明白了什么,一知半解。”
“得民心者得天下?”魏东池默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