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源头——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但关键地是她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生气……
禹司凤看了她一会,突然低低笑了几声,转身就走。他真像个傻瓜,不是吗?狼狈得几乎无地自容。他并不是故意冷落她,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原地了。他以为她是见到自己和兰兰说话,心里不舒服,于是赶紧出来找她。可,他又错了,原来她根本不在乎,原来她还是那样…没心没肺。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辛辛苦苦找来,告诉他自己找了快两年,让他快变成死灰地心重新燃烧?
他很早就明白,不管自己怎样做,她都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反正只要他陪着她,好让她不至于一个人孤孤单单就好。她是千万缕甩不开挣不脱的柔丝,没有目的,不懂爱,只知道缠着他、抱着他,要将他拉近深渊里。
她简直是他的魔,让他活着就像死去,希望尽数变成绝望。
“司凤!”她又这样软绵绵地叫他,无助地缠上来。
他像见鬼了一样,想要闪躲,可是胸中突然剧烈一痛,一行滚烫的腥涩液体从嘴边滑落,再也站不住,反身倒了下去。耳边听得她大叫一声,然后他落进一个温软地怀抱中,苦苦挣扎两下,只觉她两条胳膊紧紧抱着自己,脸贴着他的脸,咸涩的泪水落在他唇上。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颤声道:“我…不想再见你…你快走!”说完,眼前一黑,顿时不省人事。
禹司凤起初觉得十分冷,仿佛赤身露体站在冰天雪地里,冻得他浑身僵硬,全身血液都要结成冰一般。过了一会,漫天的风雪忽然又变成炎炎夏日,骄阳似火,烤得他肌肤几欲干裂,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着五脏六腑,苦不堪言。
恍惚中,似乎见到大宫主站在对面,对他微微而笑,柔声叫他:“司凤,到爹爹这里来。那女子是你的魔,放弃她!爹把一切都给你,你要好好的!”
他满心感慨,上前叫了一声爹,大宫主脸色突变,就像当初他喝下情人咒的解藥那样,用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冷冷说道:“你是谁?谁准许你进来地?”他微微一惊,眼前的人影忽又变化,身形窈窕,然而面容模糊之极,秀发上簪着一根金翅鸟的碧玉簪子。
那女子对他张开双臂,柔声唤道:“司凤,过来,让娘看看你。”
他伸手欲去抓她,指尖刚触到她地衣袖,她却如同青烟一样散开,再无踪影。他焦急地四处张望,大声呼喊,周围却只有茫茫的雾气,什么也看不到。他地胳膊突然又被人用力抓住,手劲之大,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