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满尸体的墨溪城北城墙上,每时每刻都有生命消逝,惨叫声和喊杀声此起彼伏,一名契丹士兵刚刚登上城墙,用刀砍死了一名墨溪城的民夫,就被一名受伤的妇人抱住,一起从墙垛翻下了城墙,同时摔死在城墙的下面。
一名墨溪城守军的屯长,刚刚砍死了两名登上城墙的契丹士兵,就被城外契丹人射来的一支箭,穿透了脖子,一头就栽倒在重重叠叠的尸体上面。
“杀——”偏将军巩珣挥着长刀又砍死了一位契丹将领之后,契丹人这一波对墨溪城北城墙的攻击总算是又被打退了,而偏将军巩珣此时也已经伤痕累累,身上至少有七、八处伤口。
巩珣把手中长刀的刀柄拄在地上,不断喘着粗气,刚才与他交手的那位契丹将领武艺不弱,巩珣虽然成功斩杀了那位契丹将领,不过也给他累的够呛,身上还增添了一处刀伤。
这时同样浑身是血的大儿子巩义走到巩珣身边,“父亲,我们今天还能守住吗?”
现在是大晋426年十月三十日的上午,契丹大军围城的第三天了,虽然墨溪城的四面城墙依然没有被攻破,但是墨溪城基本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契丹大军攻城的第一天,仅仅派遣了一个万人队投入到了攻城之中,就给墨溪城带来了五千人的损失,其中墨溪城的守军损失了一千三百余人,城内青壮男丁损失了三千七百多人。
当契丹大军开始了全面进攻之后,墨溪城的损失顿时翻了好几倍,契丹大军攻城的第二天,墨溪城就损失了近一万八千人,其中守军损失了二千七百多人,城内青壮男丁损失了八千余人,剩余损失的七千三百余人则是女人、少年和老人,为了抵抗契丹人的攻城,墨溪城的男女老少都已经动员起来,登上城墙帮助墨溪城的守军守城了。
到了契丹大军围城的第三天,城内的守军只剩下不足千人,再就是还有八千多青壮男丁,以及近两万的女人、少年和老人,至于城内其他的几千人,几乎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这些孩子根本不可能帮助守城的。
然而这一个上午还没有过去,墨溪城就又增加了数千人的损失,特别是战斗力相对强一些的守军将士,已经没有多少人了。
巩珣没有回答大儿子巩义的问题,而是看着浑身是血的巩义问道:“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巩义马上说道:“父亲放心,我身上的血,大部分都是契丹人的,我身上只是被划了几个口子,没有什么大碍!”
巩珣一听,随后说道:“那你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