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我们搬走了不就相当于把这里让给他们了吗?这里是我们的土地,我们怎么可能搬走?而且我们能搬去哪?莫斯科吗?”
闻言,卫燃不由的陷入了沉默,他没想到能在这里还遇到认识自己的人,没想到在这里还能听到曾在招核给自己做翻译的那个姑娘的事迹,没想到这里距离前线竟然如此近,更没想到,对方能给出这样无法反驳的回答。
“皮亚托夫,说说那栋房子的主人吧。”卫燃换了个话题。
“他叫博格丹·库德利克”
皮亚托夫弹飞了快要烧到过滤嘴的烟屁股,喷出最后一口烟雾介绍道,“库德利克老爹年轻的时候是在煤矿工作的维修工,获得过劳动光荣勋章的优秀工人。”
“现在呢?”卫燃追问道,“他还有什么家人在吗?”
“现在他当然退休了,早就退休了,连他工作的煤矿都早就停产了。”
皮亚托夫答道,“他的儿子和儿媳大概6年前就在前线牺牲了,在那之后不久,他的孙子也牺牲了,现在他的家里只剩下他和他孙子留下的两个孩子还有一条狗了。”
说到这里,皮亚托夫在一个木墙小院前停下脚步,在饱含威胁的犬吠声中最后说道,“这就是库德利克老爹的家了,请在外面稍等一下。”
闻言,卫燃点点头放下了手里拎着的东西,重新点燃了一颗香烟耐心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皮亚托夫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维克多,请和我进来吧。”
闻言,卫燃立刻掐灭了抽到一半的香烟,重新拎上东西,跟着对方走进了这个并不算大的院子。
这院子里一共也就有两栋半低矮的房子,其中一栋装着双层玻璃的房子明显是冬天的时候住的,在这栋房子的门口,便拴着一支毛色驳杂的看家狗。
但这栋房子所有能看到的窗子上的玻璃已经全都碎了,超过半米厚的墙体上也残存着一道足以把拳头伸进去都有富裕的裂痕。
离着它不到两米的另一边,是一座在华夏会被称为“倒座”的房子。
这栋小房子墙薄窗户大,明显是夏天的时候住的。只不过这栋房子虽然墙体没有受损,但窗户玻璃却同样已经碎了,只用半透明的塑料布和木板封住,勉强挡住了尚且寒冷的晚风。
可让卫燃没想到的是,皮亚托夫却并没有带着他走进这两栋房子的任何一栋,反而走向了那个更像是凉棚、车库的“半栋”房子。
跟着皮亚托夫穿过这凉棚挂着的棉帘子和一道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