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卫燃呼呼大睡的同时,叙情书寓里的其余人却仍在忙碌着。
厨房里,杨妈在茉莉的帮助下忙着烙大饼。小院里,陶灿华也被安排将昨天才送来的煤球用水桶一一拎到厨房后门和锅炉房之间那片用来择菜的小空地上。
至于没什么存在感的曹哑巴,却早在卫燃洗澡的时候,便已经独自驾驶着车子不知去了哪里。
等到天色擦黑,卫燃被杨妈叫起来吃晚餐的时候,曹哑巴也驾驶着轿车返回了叙情书寓,随后又咿咿呀呀的招呼着卫燃帮忙,从车厢里搬下来两口贴上了封条的木头箱子。
这俩木头箱子倒是并不算重,但其上贴着的封条却格外的有意思,那用浆糊牢牢封住箱子口的白纸条上,只写了一个“曹”字,除此之外,便是一个又一个鲜红的指印。
显然,不会说话且不识字的曹哑巴即便想解释清楚这俩箱子的来历恐怕都没办法。
更何况,他在让卫燃帮忙把箱子搬进他的房间,并且推进床底下之后,便立刻示意他离开甚至锁死了房门,摆明了不想解释箱子的来历。
在沉默中吃完了晚餐,杨妈立刻招呼着所有人一起帮忙,把忙活了一整天烙好的上百张大饼以及二十多个装满了凉白开暖壶全都搬进地下室。
“小姐走之前嘱咐我说,一旦打起来,让咱们都躲进地下室里。”
茉莉一边帮着给装满烙饼的木冰箱盖上厚实的棉被一边说道,“上午的时候,匣子里不是说,鬼子已经开始进攻北平了吗?我估摸着这两天就要往津门打了。”
“那我还用去给那个鬼子弹琴吗?”陶灿华立刻问道。
“先看看再说”
茉莉看了眼同样在帮着捆扎被子的卫燃,一边忙活一边答道,“如果打起来了自然是不用去了。”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该盼着打起来还是该盼着别打起来了。”陶灿华嘟嘟囔囔的嘀咕了一句。
“今天晚上开始轮流值夜吧”
卫燃突兀的说道,“我下午睡了一觉,等下我值第一班岗,你们都在地下室里休息吧,这里够凉快也够安全,我在一楼守着,等后半夜的时候,你们再挑个人出来替我,如今小姐不在家,我这保镖总不能天天吃干饭。”
闻言,其余人对视了一眼,哑巴主动拍了拍肩膀,伸手比了个剪刀手,随后又指了指陶灿华,比划了个三。
最后,他指了指杨妈和茉莉,接着又指了指地下室中央的舞台,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