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众人最后检查了一番手中的武器和防水雨衣,又在卫燃的强烈要求下各自吃了些发冷丸当作预防,这才戴上斗笠,排着队离开了这架飞机残骸。
循着昨晚一路留下的记号重新回到上岸的位置,仅仅只是一晚上的时间,上涨的水面便已经侵蚀了他们曾经看到的那些前人留下的建议窝棚。
稍作停顿,走在前面的卫燃和周国昌循着大部队开出的道路稍稍加快了脚步,沿着河道继续踏上了归途。
这一整天走下来,头上的暴雨却是连减小的趋势都没有,而他们也在沿途看到了大量远征军经过时留下的痕迹。
被扒光了树皮的小树,似乎被咬过一口的魔芋,被杀掉的水牛或者军马的骨架,甚至还有明明穿着远征军制服,怀里都还抱着武器,但却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就已经白骨化的尸体。
更让他们忧心忡忡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这场暴雨最多也就偶尔停上半天的时间,便再次开始电闪雷鸣,但沿途发现的远征军战士的尸骨也越来越多。
这些士兵的遗体大多都呈现了诡异的白骨化,少数一些散发着浓烈尸臭味道的尸体,则会看到密密麻麻不断翻涌的蛆虫,以及啄食这些蛆虫的不知名鸟类。
走在最前面的卫燃和周国昌纵然有万般不忍,却也不得不承认,在大多时候,这些尸骨已经成了为他们指引方向的主要的路标。
相应的,梁班长也一次次的停下,颤抖着在钢盔上一笔一画的写出一个又一个血红的正字。
另一方面,这一路上,他们也越来越难找到搭建庇护所的芭蕉叶,即便能发现芭蕉树甚至芭蕉林,也大多都被砍没了叶子。甚至一些棕榈树都被砍倒剖开取走了含有淀粉的树心。而这些,也无不证明,前面的大部队粮食补给已经出现了严重问题。
其实不仅是他们,卫燃等人这几天也已经吃完了之前储备的马肉干、鱼干以及熊肉干,甚至就连他们身上各自背着的大米也早就消耗殆尽,如今也只剩下了毛驴身上还有最后一袋大米。
除了大米,连续几天在暴雨中踩着泥水前进,所有人不但双腿都被泡的浮肿,而且还换上了要命的战壕足,再加上一直从头顶的树冠往身上落,只要砸中就拼命吸血的蚂蝗,他们身上各处的溃烂也越来越严重。
砸的斗笠啪嗒嗒直响的暴雨中,卫燃一脸麻木的看着充斥在各处的绿色,机械的挥舞着开山刀噼砍开拦路的藤蔓,随后又熟练的从拿着刀的那只手手背上扯下来一只蚂蝗用力一捏。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