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呼啸的寒风愈演愈烈,几个被风吹倒的垃圾桶在街道上滚来滚去发出叮叮当当的噪音。而在温暖黑暗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的卫燃却辗转反侧根本没有睡意。
他既担心不久前从医院手术室推出窗外的尸体会不会引来警察,也担心那个驾车出去的女人会不会突然打开门给自己来上一枪。
甚至就连藏身的这栋房子,都和当初尼古拉展示给自己看的那栋房子大相径庭。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位安瓿在波恩的家是个狭窄的一室一厅,但这里不但位于偏远的郊区,还是个上下两层带车库的独栋别墅。
而且还有尼古拉根本就没提到过的金发中年女人,以及床头相框里那个和抱着篮球的年轻小伙子,这些都在尼古拉提供的情报之外。
难道汉斯医生其实并不是安瓿?卫燃摇头驱散刚刚的想法,他曾经拿着那张和无线电台一起找到的卡片找尼古拉确认过,后者也给了他准确的答案。
既然照片对的上,难道说安瓿,或者说隔壁的汉斯医生,还有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基地?当心里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的卫燃直接坐了起来。
“不对!”
他在黑暗中站起身,或许这栋位于郊外的家才是汉斯医生的秘密基地?但他既然敢毫无顾忌的带自己过来,甚至根本就不急着逃跑,难道说他并不担心自己暴露?
卫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真是这样,自己的回归条件恐怕根本就不是帮助汉斯医生逃出波恩,而是逃出汉斯医生的追杀才对。
犹豫片刻,他打开床头的台灯,借着微弱的光芒在这间卧室里寻找着有用的线索。可惜,这里所有带有文字信息的,基本上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德语,唯独一本1984年波恩大学的毕业证书因为有英语标注,所以倒是勉强能看懂。
拿着这张毕业证和床头相框里的照片一番对比,确定和那个年轻小伙子是同一个人,他这才一遍遍的默念着记下了毕业证上的那一串编号。
这次被送回冷战时代虽然比他计划的早了点,但他却没忘了是过来做什么的。等回到属于自己的时代,如果能顺着毕业证上的编号找到相框里的那个小伙子,说不定可以解开很多的秘密。
将证书放归原位,思来想去仍旧担心对方有其他心思,卫燃索性用床头柜挡住了本就反锁的房门,随后拿着枕头躺在了刚好被床挡住的地板上,这样不管对方是不是想杀了自己,好歹也能争取个反应的机会。
提心吊胆的合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