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佑安没有困顿之意,便点了安眠香,一顿体贴关怀:“主君可是为明日进宫觐见皇后娘娘所焦虑不安?”
秦氏一双白皙嫩滑小手搭在姜佑安肩上,轻轻揉了起来。
自打新帝登基,姜佑安便一直诚惶诚恐,夜夜半夜惊醒,姜彦勤被发配流放,姜佑安倒是松了口气。
姜家如今除了病重的姜彦咏,其余也算是安稳。
姜昀成为皇后,与姜家有关联的便是让太医院的华太医给姜彦咏诊脉过一次,昨日皇帝一道圣谕,姜佑安便思量难安,最惶恐是怕姜昀还是记恨他。
姜佑安不应秦氏,眉头紧蹙久久不能舒展。
次日响午,姜佑安下了早朝便由太监引路到了凤华宫。
姜佑安一见衣着凤袍,头戴紫金凤冠的姜昀,慢步而来,姜佑安便弯下腰,头顶官帽都快掉了下去。
姜佑安声音颤抖:“臣京中侍郎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姜昀怔了怔,出嫁前还是父女相称,如今重逢已经是君臣之别。
姜昀上前搀扶,道:“父亲,快免礼。”
姜佑安听一句父亲,心中惶恐许久的防线崩塌,漱而泪下。
姜昀为之动容,苏桃已经在外殿备好了茶果糕点。
姜昀看姜佑安神色憔悴,眼下乌青发黑,便猜到姜佑安心中应该是一直诚惶诚恐。
姜昀许久,端了一盏茶推到姜佑安跟前:“父亲,喝茶。”
姜佑安看着姜昀,片刻唤了一句“皇后娘娘。”说完姜佑安眼中已噙满泪水。一副欲言又止,心疼苦楚的神色。
姜昀看了一眼:“殿内无外人,父亲有话但说无妨。”
姜佑安迟疑踌躇片刻:“臣今日再见皇后娘娘,心中愧疚。那日戾王造反,臣恐皇后娘娘丢了性命。”
姜昀听一句句娘娘,心中有些哽咽:“今日皇上是让本宫与父亲团聚闲谈,父亲无需拘谨。”
姜佑安道:“娘娘自幼懂事聪慧,臣从小也是事事由着娘娘,依着娘娘性子,臣这些年也是有愧于娘娘,让娘娘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如今娘娘贵为皇后,乃是大齐国母,母仪天下,如今臣与娘娘,先是君臣之礼,后才是父女情分,规矩不能乱,娘娘也不能再性子来胡来。
臣所幸娘娘性子沉稳,但臣也望娘娘伺候好皇上,照顾凤体,不可鲁莽。
府中如今一切甚好,臣只求娘娘能凤体康健。”
姜昀噙这一股热泪,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