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沉了沉,抬起头扬眉道:“若是殿下心仪之人,殿下心中自然有分寸,何须特意问我。”
姜昀这话镇定自若,一气呵成,有几分旁人事,自己不容多有置喙的神态。
齐煜眼里寒意更甚,一字一句道:“心仪之人?”齐煜看着姜昀腰间悬挂的玉佩已经受到腰带处藏着。
“本殿心仪之人,你会不知?”
姜昀抬起头,杏仁眼对上齐煜那双桃花运,帝皇之子,身份高贵,哪来的这么多儿女私情。就算有,她怎会知。
齐煜沉吟片刻,气氛一下寂静,有些骇人。
齐煜见姜昀不答,有些恼怒:“你是在气我刚刚在殿里说的那番话?”
姜昀摇了摇头:“刚刚殿下所言又无不妥的地方,我为何要气。只是殿下所问的骞叙,我真不知是何家女子,一时语塞难言。”
姜昀如实道,不知为何,许久不见,姜昀看着姜月瑶嫁入郡公府处处受难后,对日后嫁人一事,提不起兴趣。
她倒是想偷的清闲度此生,不想纠缠进这些事里头。也不知是许久不见,还是何缘故,她梦里那鲜衣怒马的少年,极少出现了,心中思念也没昔日那般浓。
可到底还是有些牵挂,今日一见,见他满脸消瘦憔悴,也是心疼。见他被皇后刁难,在尖刀上走时,难免忧心。
齐煜见姜昀气定神闲说这番话时,目光一紧:“恒河郡主世子,便叫骞叙。”
姜昀被齐煜这话弄得糊涂:“若是殿下觉得骞叙世子是大齐可用之才,那骞叙自然是有过人之处,我到底是深闺女子,对这事,一窍不通,也没一双慧眼识珠的本事,谈不出这骞叙如何。”
姜昀说这话诚恳,杏仁眼圆溜泛光,圆润肤白的脸颊粉红,粉嫩朱唇一张一合,看的齐煜喉结滚动,有些想浅尝一口。
齐煜靠近一步,两人近在咫尺,齐煜声音有些沙哑…“那你刚刚为何看他,还笑的那么欢?嗯?”
齐煜嗯字语调微微上扬,听得姜昀浑身一软,姜昀失神片刻,杏仁眼转了转,想起刚刚与黎语盈的话。
姜昀不知如何说起:“只是无意看了一眼。”
齐煜显然不信,剑眉星目微微一蹙,眼底像是结了冰霜,渗着寒气。
也不知是夜里秋风起,还是齐煜眼里太骇人,姜昀不由哆嗦一下。
姜昀看着齐煜双眸:“语盈与我说起诩和县主,便说道恒河郡主教导儿女有方,指了指那世子,我也是撇了一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