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妈愕然,过了半响,忍不住道:“小姐,还有许多银子,我们院子里放不下,都抬去公库里放着。真要数起来怕会惊动了主君和老夫人啊。”
“那就先数我们院子里的看看有多少。再去查看玉芝留下来的账本。估摸看个大概有多少。”
姜昀满目柔情手起针落细细绣着手中那块鸳鸯戏水帕子。
于妈妈倒是愁了起来,看了一眼苏桃。
上会围场的事她虽不是从头知到尾,但也大抵知道一些。明知故问道:
“小姐为何突然就要清点这些东西了?”
姜昀眼神有些闪躲,结巴道:“嗯,……就是放久了,我自个儿也不知道个数目。这些先前又一直是由玉芝打理,也好让我明白让你好管理些。”
其实姜昀不敢实说,姜昀不敢实说,于妈妈更是不敢多问。毕竟姜昀待自己再宽厚,自己也是仆,姜昀是主子。
不好当着姜昀面的去揭穿些什么。
虽不说穿,到底还是担忧。
日子又过了几天,姜昀手中帕子只绣了一般,且还没成型。
姜昀本就最不爱女工。虽然儿时学刺绣学的极好,也得教习得肖妈妈夸赞几句,后来觉得无聊便也就搁下了。
再后来,母亲舒氏殁了,性子越发的孤僻,没有生母要求,姜昀更是不大愿意去碰。
于妈妈知晓姜昀心思那一刻,便偷偷摸摸的去替姜昀清点了嫁妆。
于妈妈知姜昀自幼丧母,府中那主母是个恨透了的姨娘,主君老太太更是巴不得把姜昀生母留下的的嫁妆吞了一半才甘心。如今就连舒氏留下来的玉芝也死了,不管如何,姜昀有多少嫁妆银钱自己作为姜昀的管事婆子,也该是要知道的。
细细清点了一番后,就将东西登记在册,为来日用时做好准备。也以防姜家主君和老太太,柳氏突然伸出黑手贪了去。
于妈妈年长,虽没张罗过嫁妆一事,但也知晓嫁妆对富贵人家小姐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但凡世家名门里受重视的嫡女从一出生不久,生母父亲便会一件件给攒嫁妆,积累的有田产铺子,府邸庄子地契,还有金银珠宝,钗环首饰。
姜昀生母舒氏是平定侯府嫡女,嫁进姜家时便带来了一次笔丰厚的嫁妆。陪嫁的丫鬟,婆子管事。以及床桌柜箱等家具,四季衣裳,鞋子裹布,布匹绸缎,金银盆子,甚至是洗漱帕子一应俱全,一整套严整规制的嫁妆。
于妈妈细细算着,就算不计算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