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卜到今天这镇上,会有血光之灾?”
这话是一语双关,却无形之中带着一股果决杀机,今天的血光之灾,既是指莲花教死的刘坛主等人,也是示意张闲,刘坛主等人的下场,或许就是张闲此刻的下场。
张闲心里苦笑,这武云瑶的气势,还真是不一样,平静淡雅之间就带着杀气,他心思一动,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故作高深的说道:
“我卜得一乾卦,六爻纯阳,卦象为龙,而这道观的风水堪舆,正好是一个潜龙之地,卦象应验此地的主人。”
“乾龙之卦,纯阳刚正,象征万物向上之阳刚,莲花教乃是邪教,与阳刚正气相冲,故而此地主人回来之时,必是莲花教大祸临头之日。”
不得不说,张闲这心机,天生就是个江湖忽悠,盗用了孟江琳的卜卦,略微变化一下,说得是非常圆滑。
果然,武云瑶一听,不由得眼神一挑,此人果然不是便面这么简单,乾卦为龙,正好应验了她的来历,莫非此人是一个大隐于野的奇人异士?
武云瑶问道:“阁下与莲花教有来往?听村人们说,莲花教来拜访过阁下。”
张闲摆了摆手,一脸的无奈,说道:“莲花教的势头大,我孤身一人,也是为了明哲保身,还望姑娘体谅。”
这话算是与莲花教划清了关系,并且这也是合情合理,他收敛了修为,更改阴阳气机,表面只有后天境界,惹不起莲花教,只能自保。
青纱下,武云瑶的目光,直视张闲,似乎在确认张闲是不是欺骗。
张闲感应到了武云瑶的审视,他装作一切如常,又说道:“贫道道号玄天子,师承于一位太虚派的道人,我也算是个太虚派吧,还未请教姑娘如何称呼?”
张闲手执印决,行了一礼,示意武云瑶请坐喝茶。
武云瑶走上前去,在木楼上席地而坐,说道:“吾名武云瑶,我观阁下年龄尚小,已有后天上层的修为,不知是师承太虚派的哪一位前辈?”
张闲说道:“师尊并未透露姓名,点化了一番,便离开了。”
这是太虚派的作风,与太清派一脉相承,讲究太上忘情,逍遥自在,即便现身也很少留下真实姓名。
武云瑶又问道:“阁下为何冒名占据此地?”
张闲说道:“我是从太虚山那边走山路过来,正好来到这白家镇,听闻这道观荒废了很久,又是一块风水宝地,于是就想在这里落脚,修建活死人墓,潜心修行,以求抱丹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