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谁都想多活一些日子。
“阿公这些日子就不早去教书了,好生在家修养。”苏槿伸手往火炉靠了靠。
动手术不比其他药物治疗,至少要保证身体精力足,这样也能给手术提升些成功率。
李长松微微皱了皱眉,“这可不行,那些孩子都是交了束脩了。”
“而且我教书不费什么,应该不碍事。”
他当了十几年的教书先生,除了那次意外,从没缺过课。
闻言,苏槿也没反驳他,她明白这些先生都有一些“鞠躬尽瘁”的思想,她瞥了一眼祁云清,“阿公,让云清代你教些时日。”
李长松的学生多是一些五六岁的孩子,主要是识字教理,这点对祁云清不难。
祁云清附和的“嗯”了一声。
闻言,李长松扫了两人一眼,他要是再拒绝就有些不识好歹了。
他也不再拒绝了,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们这情,阿公记着了。”
“阿公,这话以后别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再说了以后我们有个什么阿公也会帮忙。”
“胡说!好的不想,尽想些不好的,以后可别这样说了。”
……
天快黑尽了。
苏槿跟着苏峰他们回村了,祁云清要帮李长松代课就没有回村,原本他是想跟她一起回村,明日起早些便是。
苏槿想着他这样身体会吃不消,就没有同意。
李家人也挽留她了,她拒绝了,这腊梅花摘了就得蒸馏出来,否则坏了就浪费了。
走的时候,祁云清同她碎碎叨叨的嘱咐了好半天,让她锁好院门,听见敲门声不要开,最后不放心的还拜托了苏峰。
夜很深了,零星点点,寒风刺骨吹在脸上就如同刀子刮一般。
苏峰站在院门口,等苏槿点燃了屋里的油灯,瞧着她锁好了大门,才转身离开了小祁家。
路上他也劝过苏槿去苏家,苏槿说什么也不去,他也不好再强求了。
苏槿在主屋升起了炉子,等僵硬的手脚恢复知觉后,才将一麻袋腊梅花倒在了大簸箕里,细细将为数不多的残渣挑了出来。
她正挑着没一会,院子传来敲门的声响,同时响起女童稚嫩干净的声音,“阿姐,阿姐!”
说话的是苏樱。
“来了。”
苏槿起身,握着桌上的油灯把,去开了门。
门口是苏赵氏提着油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