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刘国能不由得一愣,等回过神来后,便摇头道:“据我所知,他不知道皇帝在哪里?要我看,皇帝在什么地方,可能只有新任五省总督才知道!”
“这怎么可能?”五营之一的杨友贤一听,便立刻大声嚷道,“他可是一个大帅啊,怎么可能不知道?是你不知道吧,他们防着你,你不知道当然就正常了!”
惠登相却是愣了下道:“真不知道?难道是皇帝还没过来?”
“哎,说不定还真是。”五营另外一个头目王光恩当即一拍手说道,“那狗皇帝搞不好就是怕出事,所以躲得远远地,到现在都没消息,也是合理了!”
罗汝才却是狐疑地问道:“该不会是左良玉不敢说吧?要我看啊,他就是诈降!”
他说完这话时,张献忠终于开口了,对刘国能说道:“不管怎么样,左良玉至少要有个投名状才可以!你回去告诉他,至少我们要知道,如今襄阳城内,除了陈奇瑜那狗官之外,还有谁是可以做主的人?或者说,谁可以和陈奇瑜那狗官关系不和,或者有仇的,而且还有势力,能影响那狗皇帝。最好还有兵力部署,官军准备怎么围剿我们,这些事情,统统打听出来,我们才有可能和他联合,否则,一切免谈!”
“对,谁和陈奇瑜那狗官有仇的,最好还是贪财的,都说出来!”
“有没有御史言官之类的,或者宦官太监什么的,这个也可以!”
“……”
听着这些乱七八糟又嚷起来的声音,刘国能心中一动,已经大概猜出了一些东西。看到他们没有别的交代了,便一抱拳说道:“好,我这就回去禀告大帅!”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了。
于是,有的流贼头目喊着“不送”!
有的流贼头目则阴阳怪气地说道:“闯塌天,别是跟着左良玉当狗了吧?”
“对啊,这都多久了还不反,要跟着左良玉反,到底当那边是兄弟啊?”
“……”
对此,刘国能就当听不到,很快就返回左良玉驻地,把情况一五一十地向左良玉做了禀告。
左良玉一听,立刻就明白了那些流贼想干什么,不由得点头赞道:“看不出来,这些流贼造反了这么多年,竟然还真是有点能耐的。他们知道明着斗不过总督大人,就想着使阴招扳倒总督大人了!啧啧,这手段不错!”
停了停,又再次赞叹道:“而且,这些流贼还想着射人先射马,打听皇帝的御驾所在,是去围攻皇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