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忽略,将蜡烛插上,一共插了六支,垂落的长睫微颤,有什么酸涩的情绪略过。
眨了眨眼,抬头已是风轻云淡,嘴角噙着灿烂又不失从容优雅的笑容,眼眸弯弯,投向一直端望着自己的皇甫嵩:
“爹爹,不知不觉,您五千五百六十岁了,女儿,也70岁了,谢谢这些年您对女儿的关心呵护,女儿其实记在心里。”谢谢,虽然您只是把我当成了皇甫浅浅。
林浅浅唇瓣动了动,在心底默念了这句话,然后声音婉转而平静地继续叙述着:
“因为女儿早些年的叛逆您费尽了心思伤透了脑筋,甚至,女儿还说过很多很多伤人,伤害一个父亲的话,而您,几乎是毫无底线的步步退让。”对不起,这是替还没来得及出口的皇甫浅浅说的。
“女儿当年太不懂事了,让您伤心难过,在这里,借这个场合,借着大家的见证,女儿对您说声憋在心底已经很久的对不起,对不起。还有……”
林浅浅感受到喉咙的艰涩,顿了顿,右手指尖不自觉攥住了一侧裙摆。
这片空间寂静得仿佛只剩她和凝视着她的皇甫嵩。
林浅浅觉得,她有那么几瞬间,觉得她和皇甫浅浅融为一体了一般,对深深掩埋在心底的那些情绪竟然能够感同身受……
此刻,那些掩埋已久的东西,在慢慢复苏,直至全部破土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