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装女装于他来说不过是就蔽体的物件。
在小的时候,他就曾经以为任何人的死活都与他无关,哪怕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爹娘,因为人一生下来便注定要死,既是注定的事又何必要痛苦,后来他入了天禹教成为师父名下的子弟,因他心无旁骛,只专心研究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他进步的格外的快,他的进步的神速几乎让师父瞠目结舌,而他也不以为傲,他只是平静的看待一切,他只觉得凭他自己的能力理应如此。
待他离开天禹教,自建了桃花林和桃花屋,他过了逍遥的几年,直到如意来找他,那个满怀着对丈夫的爱恋而赶来风尘仆仆的女子从此走入他的生活。
本来他是不愿见她的,她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除了长得比较标致以外无任何特别之处,再者,她有腿疾,或许是走的时间太长了,他第一眼看见她走过来的时候却是一瘸一拐的,他嫌恶万分的盯着她,只想将她赶走,可不知为何,当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盈盈的望着他时,他的心抖了抖。
他还是不想理会她,因为她求他去救她的夫君,他可没那份闲心去管她夫君的死活,而她却不分昼夜跪在桃花屋外三天三夜,他熟视无睹,甚至于想拿个大扫把将这个傻子似的女人扫走,可或许是太过无聊,他有了想捉弄她的想法,他只轻蔑的对她说:“你若真想救你的夫君,便要一命换一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痴情?若你肯为你夫君去死,我便成全你的心志。”
他只是想试试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否真的会舍却生命,因为于他而言,他根本不可能会为任何一个人舍却生命,别说生命了,也怕是一根头发丝,他也懒的舍,他救人只凭喜好,能入他的眼他一高兴便会救,不入他的眼,即使搬一座金山来,他也无动于衷,而这个女人,这个苍白到灰败的女人,这个头发散乱,嘴唇干裂的女人却激起了他的一丝兴致。
当时的他不懂,这女人都憔悴如斯了,为何那双眸子还是那样动人,仿佛能吸引人不断的探索下去,他自认为自己的美已鲜少有人能及,可这个女人,抛弃她的腿疾之外,她的美与他相比毫无逊色,向来能与他比美的,他一并都杀了,而她,还没等到他杀,她已经毫不犹豫的持着匕首穿心而过了,他永远也忘不掉那时的她,她握住刀柄的手沾满了鲜血对他道:“我已……已做到你要求的事……你……你要信守承诺……”
他怔在那里,竟真有这样傻的女人,她可以毫不迟疑的为她所爱的人死,他不是没有一点儿震动的,在他的手扶向她的那一刻,他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