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块一块的数,太后听了有些忧心,带了御医亲自去了凝晖宫瞧皇后,御医只回禀说皇后是受了重大刺激痰迷心窍所致,太后又劝导皇后不要再执迷不悟,谁知皇后见有人阻挠她数砖头,见发起狂来想要杀了太后,又恶毒的咒骂太后去死,太后唬个半死,她本想命如意去瞧瞧皇后,但顾忌着皇后深恨如意,又怕如意去了会更加刺激到皇后,再者如意是玄洛未过门的妻子,皇后当年害过绾妃,如意又岂能真心为皇后诊治,心里犹疑不下就带了御医去,谁知皇后那般咒骂她还想要杀了,她也冷了心肠。
接下来的两日,皇后益发不分白天黑夜的数着凝晖宫的砖头,时而还能从她口发出怪笑之声,唯有太子急得不行,成日介的去求太后,太后逆不过太子的情面,正想跟皇上讨个情,让如意去看看皇后,谁知太后连皇上的面还未见到,就从凝晖宫又传来惊人消息,皇后宫中竟然有桐木偶人埋于地下,诅咒皇上和太后,皇上惊怒,巫蛊之术乃宫中的大禁忌,谁也触及不得。
太后深觉得事情有异,命人去查,皇上更是下令彻查,太子恐皇后因巫蛊一案被杀,顾着母子之情,不顾莫离云劝阻,日日跪在正安殿门外为皇后呼冤,皇上气愤之下将太子禁足东宫。
苍然暮色,天将近黑,忘忧阁内,如意微觉着有些疲倦,正靠在暖阁内的铺着软垫的榻单手支着下颌闭目凝神,屋内灯火微有些幽暗,地下一个景泰蓝的薰笼里红罗碳烧的正热,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哔啵,寝殿内暖融融的,玄洛也不命人通传,只悄悄的走了进去,见如意羽睫低垂,面色安静的正闭着眼,如意听到动静,也不睁眼,只笑道:“玄洛,是你来了。”
玄洛眼神异常温柔只笑道:“这会子天色还早,你怎么竟睡了,莫不是这几日太累了。”
如意睁了眼:“我哪是睡觉,而是在想事。”
“说来听听。”玄洛盈然坐在如意对面,一时间莲青捧茶进来,如意只笑对着莲青问道,“莲青,你与刘凌走的也还算亲近,我交待你的事可办成了?”
莲青嘟了嘟唇颇是为难,脸上早已起了一层红晕道:“奴婢细细问了,与顾嬷嬷丢失孩子的时间地点倒很是契合。”
玄洛笑道:“酒儿,你也忒捉狭了,那晚你和莲青将刘凌药倒,若让人瞧见了指不定还以为你们在做什么坏事?”
如意轻啜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若不如此,如何能知道他身上胎记,好在他醒来什么也不知道,况且他素日里待莲青极是亲和,由莲青去问他正好,若他果真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