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说完就走到一个小厮面前交待了两句,又暗中朝着小厮示了个眼色,那小厮领会其意飞也似的跑了,不会半柱香的功夫,那小厮又带着一个年纪稍长的仆人出来,原来那仆人名唤荣贵,却是跟着寂凭阑一道从寂家出来的,所以也认得府里的大夫人,如今他一见,连忙上前行了个礼道:“奴才参见老爷夫人。”
冬娘低沉着嗓子只道:“多年不见,你还跟着凭阑,倒是个忠心的。”
寂良言冷哼一声道:“若是真忠心就该劝说着凭阑,没的撺掇他弄个什么天云寨,这会子凭阑到成了个反叛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人连连磕头道,“奴才也曾劝过来着,只是少爷的脾气老爷和夫人也是知道的,他从来都不听人劝的。”
冬娘叹道:“也是,但凡凭阑肯听人一句劝也不至于跑到这荒山野岭来落草为寇,说起来,我这个做嫡母的也有责任。”她略顿了顿又道,“老爷,不如赶紧去见了凭阑,这山里的气候不太好,我倒觉得不大适宜似的,本来我身子也不大好,走了一会儿山路只觉得累,凭阑也真是,连成婚这样的大事也办的如此草率,看来在他的眼里我这个嫡母是形同虚设了。”
“这会子你说这些做什么,待会见了凭阑可得收起你的性子,怎么说凭阑也是我的亲儿子,在我面前我绝不允许你说这些酸话歪话。”
冬娘微露不满的撇了撇嘴,不甘道:“我不过是白说着罢了,若不是怕对不起死去的妹妹,我也犯不着累这一趟,老爷你大可放心,在凭阑面前我不会叫你难做的。”
寂良言冷哼道:“你知道就好。”说完,一甩袖子就走向前走了,如意和如芝只易容成寂夫人贴身丫鬟的样子也随着他二人进去了,而玄洛也戴着一张假面具,易容成了寂良言的贴身侍卫,与另三个侍卫守在了门口。
董军师将寂良言夫妇引入二层小楼之上,便请辞离开了,毕竟人家一家子述说骨肉亲情,他一个外人待在那里也不像话,何况他还有话要问荣贵,他拿了一包银子冲着荣贵一扔,荣贵接了银子脸色却不大好,只告诉董军师那妇人的确就是寂夫人,董军师也曾将寂凭阑的家底摸了个透彻,虽然他没见过寂夫人,但却知道寂夫人素与寂凭阑不睦,今日见寂夫人形状他倒确信了几分,如今又听了荣贵所言,他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不一会,就有人献好似的端了一盏茶上来,董军师只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饮茶,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说服寂良言,他本想请师兄出山,不想他是热脸贴了人冷屁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