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维开始渐渐清晰,对!就算他忘了所有,他也不能忘记宗政一门的血海深仇,还有他曾经听到大哥对着大嫂说过,他们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叫宗政酒儿,因为大哥一生最爱的便是大嫂与酒。
他越想越觉得沈如意就是宗政酒儿,不然沈如意为何要救他和宗政烨,不然他又为何能从沈如意身上感受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是因为汐晚公主,汐晚公主是他的大嫂,小时他还记得汐晚公主抱过他,虽然他不太能记清大嫂的样貌,可那种气息,那种熟悉而湿暖的气息他不会忘,而沈如意身上恰恰就有着某种相似的气息。
他为自己疯狂而不着边际的想法感到迷惘,怎么可能,沈如意是宁远侯府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是宗政酒儿,他又恍惚的觉得自己是异想天开了,这世上名字相同的人多的是,玄洛的称呼兴许只是情人间一种亲昵的称呼,他怎么能以此为推断,认定沈如意就是宗政酒儿。
他恍恍然的回了山洞,对于这个明欣郡主,他竟有些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了,本来他要劫的人不是她,所以也从未预谋的要杀她,后来他想着要利用明欣设计杀了瑞亲王,可倘或沈如意真是宗政酒儿,他的小侄女,他日后要如何面对她,与其说他不知如何面对沈如意,不如说是他不知如何面对自己,他竟然对这个明欣郡主动了恻隐之心。
从小他就在狼窝里长大,后来他和宗政烨又被师傅从狼窝里带走,为了报仇,他的心从来都是冷的硬的,为何他为对这样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子动了恻隐之心,难道是因为自己三年前错杀了苏君瑶,他竟然从明欣的眼睛里看到当年苏君瑶的那抹惶恐之色。
那是他做的唯一一件错事,自此后,宗政烨离开了他,虽然他现在知道苏君瑶并没有死,可她这三年来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何会陷入冷宫成了一个疯妇,这些他必须等到沈如意为苏君瑶治好疯病之后方能得知,若苏君瑶可以好好的活过来跟宗政烨在一起,他内心的那一点罪恶和亏欠之感也许才会随之消失。
他正胡思乱着,忽听到几声尖锐的狼啸之声,他一惊,他还未通知瑞亲王府的人,这会子会有谁追上山来,他冷哼一声,眸子里闪过冷寂的光,不管是谁,若是来者不善,他定叫他有来无回,他站起身来一阵风似的走出洞外。
明欣只觉得这男人来一阵风去一阵风似的,几乎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外面的狼嚎声倒着实惊吓到她,不!难道是父王来了,他昨晚明明说要利用她将父王引来,这里这么多狼,若父王被狼咬了怎么办,她在洞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