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楠和沈景瑞两兄弟嬉闹玩耍着,如意这趟从宫里回来,太后,皇上,甚至于连玉贵妃和皇后都赏赐了不少东西,如意取了些一份份的封好,分送给各房,各房婶子姨娘一个个拿着东西都是眉开眼笑,她们见如意这样得皇上和太后的宠爱,少不得要洑上水的夸赞如意一番,就连三房嫡妻平日里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今儿晚上也健谈了起来。
不过,他们对沈如意也没多少歪心思,沈如意得皇上和太后的宠于宁远侯府也是件有利而无害的事,况且如意和如芝当家的时候虽然严谨,但处事却是极为公平的,并不偏袒哪房,也不薄待哪房,大家倒也服了她们两位小姐,如今两位小姐不在府里,这当家的重任反落到三房头上,沈致鹤自是快意,还想着贪些银子去寻花问柳,也不知怎的,他竟然不行了,就算是再漂亮的烟花女子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能人事,为此他着实苦恼,每日里在家打鸡骂狗,更时不时拿瑞哥儿出气,只恨得周连翘每日里开始诅咒起自己的亲夫。
如意细看了看瑞哥儿,竟一点儿也未见长高,人好似又瘦了一圈看上去倒好像缩小了些,她见那孩子可怜便冲着沈景楠和沈景瑞招了招手,二人一起欢笑的跑到如意面前,沈景瑞一向都喜欢如意和如芝两位姐姐,所以见到如意也不十分拘束,只甜甜的叫了声:“三姐姐好。”
如意又拿了些笔锭子,金锞子给了沈景瑞,沈景瑞回头看了看周姨娘,周姨娘眼圈红红的冲着沈景瑞点了点头,沈景瑞方收了下来。
沈致鹤忽然咳了一声,沈景瑞吓得连手上的笔锭金锞都掉落在地,沈致鹤骂道:“瞧你这么大个人,慌脚鸡似的在你三姐姐面前失了礼数。”
沈景瑞苍白的小脸儿益发苍白,只垂着头可怜兮兮的拉着如意的袖子也不敢说话,沈致远沉声道:“老三,瑞哥儿不过是个孩子,你何苦对他这么严厉,瞧他见了你就跟避鼠猫儿似的。”
沈致鹤道:“三哥,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这孩子也需从小就约好了规矩,长大了才能成个方圆。”
沈致远也不好说什么,脸上却有些不大好看,只淡淡道:“平日里叫瑞哥儿多去懿馨斋走动走动,他与楠儿年纪差不多大,两个人在一处读书写字也不孤单了。”
周姨娘眼圈儿又是一红,只是她也不能插嘴,只干坐在那里,一双眼充满爱怜的看了看瑞哥儿,心中有苦却说不出。
本来她还高兴府里走了如意和如芝,眼看着就是她三房的翻身之日了,况且三夫人是个无才干一味只知怕三老爷的,她还想着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