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还未说话,宝霞扶起舒妃和苏君瑶冷哼一声道:“真不要脸,如今都成了弃妇了,还本宫本宫的自称,这里除了舒妃娘娘哪来的本宫?”
“贱婢!”宁采女柳眉一竖,立起两只眼睛冲向前来就要打人,宝霞伸手就握住了宁采女的手恨恨道,“在娘娘面前岂容你一个冷宫弃妇来撒野?”
“呵呵……”宁采女脸上露出最轻蔑的笑,那脸上的肿还未退去又添了几道新伤,唇角的一处已裂开了些,上面还留着一个灰褐色的血痂,因着笑的大过,扯得那灰褐的血痂又重新渗出血来,她嘶了两声,又道。“什么娘娘,不过是个跟别人私通的妇,若皇上知道了,下场必会比我惨烈百倍吧?”
舒妃脸上的泪已经风干了大半,她鄙夷的看了看宁采女,嘴角扯出一丝清冷的笑:“你以为你还能有机会再见到皇上吗?”
宁采女神情一变:“你敢说话不算数?我可是命人给福瑞郡主下了毒了。”
“下了毒又如何?”舒妃脸色异常平静,“你以为皇后还会让你迈出这座冷宫?你以为皇后在利用完你之后你还有什么更好的价值?”她声声逼问只唬的宁采女连往后退了几大步,宁采女只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
舒妃冷笑一声道:“皇后是什么人,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你我不过都是她手中捏着的棋子,若她真为你好,怎会对小念子的行径视而不见。”
“啊——”宁采女一听到小念子的名字好像见了鬼一般尖叫一声,她慌乱的跌坐在满是泥泞的地上,口里只重复的三个字,“不会的……不会的……”
苏君瑶只呆怔怔的看着舒妃与宁采女的口舌交锋,她心里一恍惚又开始来回不停的飘荡了,而宝霞只管搀扶着舒妃,宁采女忽然一下子弹跳起来,伸手指着舒妃道:“你若敢不救我出去,我就叫皇上知道你的丑事,你别以我出不得冷宫就治不了你,晓妆初过,沉檀轻注些儿个……”她缓缓的念着,末了又道,“好美的《一斛珠》,只是不知皇上看了听了会不会告诉呢?”
舒妃凄然一笑:“你我不过都是身不由已之人,你何必念这样的诗,今儿我敢来冷宫见我妹妹不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就算皇上看到了又如何?左不过就是个死,我苏家被灭,哪还有什么九族可诛?”
“那她呢?”宁采女害怕的指着苏君瑶,那手已经抖的控制不住了,她知道,自打那个阉狗对她做了那一切,她就该清醒过来,可是她在赌,赌舒妃会求着皇后救她,毕竟舒妃位及妃位,仅在玉贵妃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