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皇上反倒更看不清楚舒妃的神色,屋内有缠绵的轻烟迎风散开,那是极清淡的薰香,正如她的人一样也是清淡的,有时候清淡的让人看不见她,可有时候偏是这样的清淡才能让人宁静,皇上伸手握了握舒妃的手道:“如意说你没事,朕也就放心了,朕还有要事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舒妃温顺道:“是!”舒妃虽对着皇上说话,眼睛却看向如意道,“皇上,这次可是麻烦福瑞郡主了。”
皇上回头看了一眼如意又对着舒妃道:“自她来了皇宫办事无不尽心,这皇宫又比不得别地,处处都是规矩大,怕是要闷坏她了。”
“那皇上何不放了郡主出去?”舒妃未加多思考,话脱口而出,她自知失言,只敢拿眼偷觑着皇上的神情,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抿着有些干燥的唇儿显得无所适从。
皇帝蓦地一怔,片刻便神色如常,只淡笑一声对着如意道,“如意,你可想出宫?”
如意盈然道:“君无戏言,皇上答应臣女的,臣女相信皇上必会做到,而臣女答应皇上的自然也会做到。”
皇帝静默片刻,方想着是自己刚才在正安殿问了那句话不妥,这小女子是个心思细腻之人,这会子这样回答不过就是提醒自己不要失言罢了,自己当初答应过绝不会为她强行指婚的,他忽地想到那个玄洛公子,却又猜不透阿胤的话究竟是何意思,他总觉得阿胤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个玄洛公子能让阿胤这般为难的,想必还真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他想了想也未说话只单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畅元宫,踏破一地清冷月色,抬眸处,那月光笼罩在重重巍峨的宫殿之上,那飞檐之上似采了月的光华,散发着森冷幽光,凝聚成一个微微的光圈,让人倍感凉意,如意静静的走在回忘忧阁的路上,舒妃为何要下那样的毒计害她,前世她记得舒妃与皇后表面上虽看着不错,但暗地子两人却有较量,只是不知为何舒妃忽喇喇的自尽死了,过了不多久皇后也薨逝了,这两人斗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无。
自己与舒妃素无干系,顶多也就是沈风华与舒妃关系交好,但舒妃怎可能为了沈风华而冒险暗害自己,何况如今沈风华又疯了,她更不可能为了一个疯子而行这些危险的事,若舒妃背后的人是皇后,她为何要听命于皇后,她已封妃,仅屈居与玉贵妃之下,皇后难道还能许她一个更高的位分不成,这似乎又不太可能,若如此,她早就该投向皇后了,何必还要安排二姐姐入宫来刺皇后的眼,想着,她不自觉的已踏入忘忧阁的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