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亲王道:“如意这孩子我信的过,不过阁下不放心,我进去看了也好。”
骆无名笑道:“想看就是想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那帐薄子我正好找了出来,也不废时间的。”
如意轻笑一声道:“那刚才你怎么不叫我们两个一道进去?”
骆无名撇了撇嘴道:“姐姐我想多跟你单独待会不行啊?”
瑞亲王淡笑一声道:“那就劳烦阁下带路了。”
骆无名道:“千金未付你就想进去啊?这赔本的买卖谁做。”
如意“哦”了一声道:“我原还真以为姐姐是想跟妹妹多待会,原来还是没忘了王爷袖子里那沓厚厚的银票啊?”
瑞亲王神色稍霁,笑道:“这原是应该的!”说着就拿了银票随骆无名进去了,不过片刻功夫就出来了,如意赶紧随着瑞亲王一起告辞离开了。
骆无名只静静的望着如意的背影出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画面,初春浅白色月光铺下,纱窗漏下点点光影,一个娇美的人影手里拿着碎瓷片儿在墙上刻着什么,他疑惑的走过去,却见墙上刻着一个个记日子的正字,他心神黯淡只问她道:“如意,你果真这么想回去见你的三郎么?”
她回头眼里却隐着一丝泪光,莹白如瓷玉的脸上满是思念与悲然之色:“骆无名,你能不能快些随我回去,我的三郎必等的急了。”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只留下一句冷寂无情的话:“若等到哪一天你让我开心了,我便去救你的三郎。”
“若你永远都不能让你开心呢?”
“那你便留下来一辈子都陪着我。”
三郎是谁,她的三郎是谁,她的心上人不是那个玄洛公子么?忽地,他的头好痛好痛,痛彻心肺到让他喘不过来,娇媚无双的脸渐渐变的煞白,他再不敢想,因为这种痛连他自己都治不得。
东方微露鱼肚白,浓浓的雾气笼罩着京城天空,风吹在身上微觉得寒气逼人,初秋时节,街上有落叶纷飞,一群群的叫花子像从地底涌出一般一夜之间涌入皇城,一大早的天还未亮透就开始拄着拐仗端着破碗开始沿街乞讨,京城边郊一座荒弃已久的破庙里挤了许多破衣烂衫的人,这些腰间勒根草绳,佝偻着身体大多操着平南地界口音,向路过人讨饭。
瑞亲王一路心思难平,正坐了马车急急赶往宫中,马车飞速的在大街上奔驰着,忽然听到“吁”的一声,马车急拉车绳拿着马鞭指着扑上来的乞丐道:“你活腻了,也不看看这是谁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