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些烦忧,皇帝这些日子都到三更才睡,五更天就起来,每天只睡两个时辰,这身子怎么熬得住。”太后越说越担忧,眉眼之间都忧虑都凝聚成了团,“阿醒,你与皇帝是从小一处长大的情份,哀家看他也还算敬重你这个皇后,你平常也该多劝着他些,再不济也应该尽着妻子的本份亲自为他熬些补品送过去。”
“母后教训的极是,臣媳确实有错,这两日皇上一来为国事烦忧,二来太后的寿辰也快到了,皇上待在正安殿沐浴斋戒,要亲自太后绘观音像,后宫一略不得亲近。”
太后叹息一声道:“倒难为他的孝心了。”说着,又对着如意道,“这会子皇后提起观音像,哀家倒想起看过你绘的孔雀拜观音,真真是世间罕见,心思绝妙。”
如意笑道:“臣女的心思再妙,也比不得皇上的心思,这世间最难得的就是用心二字,臣妾不过是以技艺一博众采,而皇上却是以诚挚的孝心为太后绘观音像,这一份孝心当真是难能可贵,臣女望尘莫及。”
皇后目光微微一动,不经意间唇角扯出一抹怨毒的冷裂弧度,她越瞧这沈如意越像颜汐晚,不仅外貌长得像,就连这身上的气度也有两分相似,她轻咳了一声,调整了语气对着太后笑道:“母后,这孩子竟是个水晶玻璃心肝人儿,怎怨得人疼,什么话儿到她嘴里一说就听着很是暖心。”
太后满意的携了如意的手,带着慈爱之色道:“偏生这孩子投了哀家的缘,哀家一开始还不觉着她有什么好,如今两日相处下来,哀家竟觉得她最是个贴心的妙人儿。”说完,她又略皱了皱眉对着皇后肃然道,“你也该想着法儿成为皇帝身边最贴心的妙人儿,别光嘴上说着却不做。你要好好在皇帝身边辅佐,这样哀家才能安心。”
太后因着自己一辈子没做过一天皇后,所以格外重视她厉家的荣誉,厉醒的皇后之位不仅是她厉醒一个在内廷执掌法度,更是她整个厉家至高无上的权利。
皇后笑意融融道:“母后放心,臣媳知道错了,臣媳定会好好侍奉在皇上左右让他安心政务。”
太后眉心松了下来,神色随之舒展,忽尔,她又拉了如意的手,目光却落在皇后身上道:“这孩子懂医理,更善于将医理融于饮食之中,关键是她弄出来的东西竟没有难闻的药味,倒有一股子清香扑鼻之气,令人闻之就有了食欲,你叫她给你开几味食疗之方,你按方子熬了,皇帝用了必然喜欢,倘若皇帝喜欢了,也定会想着这是你亲力亲为为他做的。”
厉皇后咬了咬牙,手心攥的紧紧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