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笑道:“酒儿,这下可解你之困了。”
莫尘希心内自是开心,但也不知说些什么,看了看如意又转过头,那眸子却望向了窗外,神思就飘远了。
瑞亲王正要下床写折子,忽又有士兵来报就慕容雨瘟疫之症太过严重,已于一刻前没了,瑞亲王只觉得身轻体健,连病都好了几分,慕容雨一死,他手下的重兵皇上正好可以借机收回归于已用,平南王和晋西王若趁机作乱,他可利用寂良言手上的兵对抗,再加上尘希手上的兵力,就算是持久之战,这战也打得起。
他这边算是安排妥当,而且经如意帮他调理身体不过两日便恢复如常,沈致远已可下床走动,如意有众人护着,虽然圣旨还未下,但她可保无虞了,只是她心里始终高兴不起来,沁夏整日耷拉着脸,唉声叹气,就连阿月也还哭了一场,如芝到现在都还未归来,她必须等如芝来了再一起回沈府,不然落下如芝她也不放心。
莫尘希整日忙于军务,如意也不想麻烦他,只让玄洛和都穆伦暗中打探寂凭阑落脚之处,只要能见一眼如芝,不管如芝作如何决定,她必会尊重她的决定,像这样见不着人,她着实忧心。
她不知道如芝一去以后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寂凭阑将如芝劫到天云寨已是天晚时分,屋外浓云密布,狂风吹落寨内的夏花落叶,如芝连寨子长什么都没看清就被寂凭阑被关在一间小屋内,屋子虽不大,但应有尽有。
竹制的桌椅长几和一张不算太大的床,床周围有淡白色帷帐随风飘动,窗下案上放着笔砚,以及各种名人法帖,还有一竹制书架上累着满满的书,窗子上糊的是银红霞影纱,朦朦胧胧,远看就似一团烟雾似的。
东墙壁上挂着一幅徐熙的《雪竹图》,案几上放着墨烟冻石鼎并着一个美人弧的青玉花瓶,里面插着满满的如丝如红云般的花朵,如芝倒不认得那是什么花,偏是鲜红的烂漫好看。
如芝往窗边走去,只见翠竹在风雨中飘摇,远望去,对面还有数楹修舍,有几株草石竺正盛开着,被雨淋得枝叶儿都耷拉了下来,如芝并未见院中有一人走动,复又回身坐了下来,门边还送着一个脸盆架子,架上搭着一方青绿色手巾,木盆水都一应俱全。
窗外传来一阵阵带着水气的幽香,这哪里像个响马匪贼所住的地方,看上去倒极是个清幽的所在。
“吱呀!”一声竹门响动,如芝身子往后一退,警惕的盯着门口,手里握着把尖锐的簪子,目露惊色。
只见一个年约四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