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这个草包对自己还有几份亲情,或许是她太高估了沈如萱这个草包的利用价值,既然她不识趣,她也无需跟她费话,就算她再受王爷冷落,治死一个又疯又丑的沈如萱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她霍然抬眸看着丑似鬼魅的沈如萱,轻蔑之极的冷笑了一声:“枉我将你当作亲人,原来你却是个不识趣的,既然如此,我便不打扰了,你的新婚之夜自然该好好享受享受了。”
沈如萱唇际泛起凄楚笑意,一只眼睁轻闭了闭,沈风华那张风韵尤存的脸在她的眼里益发模糊起来,这个老女人,竟然拥有比她还好看的脸,她举起手中的镜子照了照,镜子微微一斜,沈风华发白的脸孔却倒映在镜上,她又是嘻嘻一笑:“这世间还能有谁比我更美?”伸手指了指沈风华,“你不过是个半老徐娘,怎能跟二八年华的我相提并论?”
“我看你是彻底的疯了,一个疯子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沈风华沉声道。
沈如萱只森森的笑,那笑声越大越像是哭声:“疯子没有存在的意义,你这个贱货更没存在意义,唉!”她低叹一声,“说了这么久,我都忘了自己起床是做什么了,原来我渴了,想喝水了。”
她将手伸到腰间,沈风华脸上大变,又退了几步,沈如萱从腰间拿出一个玻璃瓶子,沈风华只盯着她,沈如萱回视着她,二人怒目相对,彼此间的猜忌和憎恶随着双方的对执而逐渐升温,温度越来越高,沈风华的手徐徐举起,刚举及胸口处,沈如萱冷笑道:“难道姑姑是怕我拿绿矾来对付你?”她轻“嗤”一声,“就算我想也弄不到绿矾了,不然我早就泼了那老狗,还轮得到你。”
沈如萱有意无意的将手中透明玻璃瓶儿摇了两摇,沈风华迎光只看见那瓶子里有大半瓶看不清颜色的汁子,正犹豫着要不要命人行动,但一想,还不是行动的时候,万一沈如萱身上的东西不是绿矾,她若命人行动怕是会给自己乃至整个王府都招来话柄。
沈如萱见她犹犹豫豫的模样,走到桌子边摇了摇桌上摆着的青花瓷茶壶,里面却是空的,她摇了摇头淡笑道:“姑姑,你瞧瞧,那老狗待我真好,你也确实疼我,连滴水都不给我备着,幸好……”沈如萱说着将手中的瓶子举了举,又道:“难道姑姑竟忘了,这瓶子还是你赠于我的,我见这玻璃瓶儿精致好看,就没舍得扔,拿她装了玫瑰露了,姑姑那样疼我,自然知道我自小最爱吃玫瑰露儿了,你想不想喝这瓶子里的玫瑰露?”
沈风华迟疑的看着沈如萱,沈如萱又道:“难不成姑姑以为这里面装的是毒药,姑姑口口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