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她命中带急煞,她怒道:“你休得与我胡说,什么命中带煞,一派胡言,若信了你的鬼话当真成了愚钝不堪之人。”
寂圆大师不慌不忙上前双手合十道:“夫人可曾读过《传灯录》,昔日,五祖宏忍以袈裟度世,五百弟子中,必择一钝汉流传佛法,所以金莲法界才不容聪明人插足,这位夫人如此聪明,想必此生也入不得我佛门清静之地。”
大夫人被顶的瞠目结舌,沈致轩听见她的说辞,更觉恼怒:“还不赶紧带着这些人回去,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是皇上亲封的贞德将军,就算是你也不能在我面前拿大,这么些年,你何曾做过半分好事,如今还有脸来指责我?”大夫人目光如炬,冷哼一声道,“你若不想那个人死,你尽管留下来跟我抬杠,看谁耗的起谁。”
沈致轩愤慨之极,一听此言,也相信慕容湘兰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况且她慕容家有权有势,若真的要对付凝脂,怕凝脂到时必会死无全尸,他心里打了两个咯噔,气势便矮了半截,只沉着脸怒道:“怎么说这两位大师是老太太请来的,你再要强也不能要老太太的强,这事就算捅破天去,你也不能在老太太的院里的耀武扬武。”
“哼!”大夫人见沈致轩减了硬气,心里却更加来气,这沈致轩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连老太太都不顾了,说这些情面上的话给谁听,她恨恨道,“如今咱家出的多进的少,再不知节省,不到两年便尽数空了,老太太是咱家最大的人,更应……”
大夫人话未完,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又瞪了沈致轩一眼,拍手叹气道:“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说着,又盯着大夫人道,“你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你何苦在这里找借口,不过就是看我老婆子碍了你的眼,一大早的就来寻我晦气,盼着我早点儿死。”说完,复又击掌哭道,“今儿我倒要把这老脸都丢尽了,叫别人来评评理,这世上哪有这样做媳妇的……”
“老太太,母亲……”沈如萱一听绿芽回报说这两人掐起来了,她赶紧就命人将她抬了过来,果见老太太和自个母亲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她一时气来一时急,“好好儿的这是怎么的了?”
“萱儿,你怎么出来了?”大夫人连忙问道。
“母亲,你何苦一大早来让老太太不高兴。”沈如萱眼里有了泪,那泪珠儿就似珍珠似的落了下来,又对着老太太道,“老太太,你莫要怨怪母亲,纵使母亲有什么错,孙女代母亲给老太太陪不是。”说完,就要命人将她扶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