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上。
如意和如芝走出槅子只觉得心惊,如意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竟然是前朝之人,但到底是何身份她也不得知,听老太太这话,父亲和大伯都是知道的,可又想到老太太说她不定是父亲的女儿,她心内一阵酸痛,父亲待她很好,怎可能她不是父亲的女儿。
如芝知她心中所虑,拉着她手儿道:“三妹妹,老太太的话听不得,她明明知道我娘是被大夫人所害,还污蔑我娘肚子里怀的孩子是孽种,她那样说你,必也是污蔑,二叔待你那样好,你怎会不是他亲生的。”说完,又叹道,“原来我娘死的时候肚子已有了孩子……”
如意不想今日真够逼出了一些事,老太太到死都不肯忏悔自己犯下的错,一味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实在是可恶之极,但老太太手里竟然捏着慕容世家的死穴,她必要想法子将那封信弄来,日后那就是掣肘慕容满门的利器,她拍了拍如芝的手道,“二姐姐,死者已矣,你也不能太过伤悲,这会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
二人因怕人多反会暴露目标,所以身边一个人都未带,冬娘和莲青早急的在屋子里乱转,见如意回来了,二人总算放下了心,又见如意疲累万分,也不敢多问,连忙服侍着如意睡下,如意辗转难眠,怪道老太太跟杜氏说平南王是她的仇人,想必当日平南王绞杀前朝余孽的时候,那里面有自己至亲之人吧?
躺在床上,前世今生种种事情仿佛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前世如噩梦,再睁开眼,她必要拨开所有云雾,心房深处如火燃烧,眼中有几许湿润,为娘,为父亲,为楠儿也为她自己的前世今生,隔着水雾,一个个人影恍似被拉长。
等父亲回来,她必要问清所有事实真相,她相信父亲不会再瞒她的,既然她知道了冰山一角,父亲再没有瞒的理由。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便醒了过来,眼睛虚浮的肿成一条线,脸也肿成了一个大馒头,她脑仁疼的炸开似的,赶紧唤来白桃,那白桃囫囵一下从凉榻上爬起,一阵眼晕便急忙忙的进来,只道:“老太太,昨儿晚上也不知怎么的竟睡的那样死?”
“昨儿个晚上我屋子里闹鬼了。”老太太唇微微颤动,少顷又道,“还有那大房媳妇,竟然派人来想杀了我?”
白桃大惊失色,扶着老太太:“这一屋子的人都睡的那样死,想必是给人下了迷药了,幸好老太太没事,不然奴婢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老太太一把扶住白桃,白桃又是一惊见老太太的大腿上,脖子上都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