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不成体统的病秧子老婆。”说完,又大哭起来。
沈致远见他说的不相话,这三弟明摆着不是想让三房当家么?大房夫人躲到了庵子里,二房的如今也死了,也只有三房的三夫人如今还好好儿的活着,虽想着如此,但因伤痛在心,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哭的泪盈盈的。
众人忙劝慰沈致远道:“老爷节哀顺便,二夫人已经驾鹤西归,哭也无益,二小姐和三小姐是个姑娘家也从未料理过丧事,况且二夫人还是皇上封的从一品诰命夫人,这身后事必要料理好了,方不淹没了二夫人的身份。”
沈致远收了泪道:“我必会尽我所能料理好了。”
说着,沈致远又吩咐人去请钦天监阴阳司来择日,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天,这四十九日要请禅僧在大厅上拜大悲忏,超度亡灵,沈致轩又道:“前儿那道人说了,二弟妹是被人下了蛊降的,不能请僧人超渡。”
沈致远哪顾得了那么多,必要请人来超度,以免亡者之罪,又吩咐人设坛容香苑,沈致轩见劝不住,只能任沈致远料理,一时又有宫里掌宫内监备了祭礼命人送来,还说第二日要亲自来上祭。
沈致远吩咐完复又哭,一个小丫头拿了个楠木雕菱叶花卉的匣子进来哭着跪下道:“老爷,这是夫人生前最珍贵的遗物,奴婢也不敢善作主张打开,只等老爷回来亲自看了。”
沈致远又抹了一把泪,手指颤抖的接过匣子,打开来看,匣子里在不过是些金银首饰,因着是遗物,他看的格外仔细,再往下翻时却隔着一层黄绢子,撩开黄绢子,沈致远看见一沓帐本子,他正觉得奇怪,打开帐本子细细看了,越看脸色越黑,悲哀的脸色转为愤怒,愤怒到浑身都在颤抖,即至翻完整本帐,他从牙齿缝里咬出两个字:“毒妇。”
那帐本子上记着杜氏贪墨的银两,杜氏当年卖了凤眼的单据,杜氏让秦嬷嬷拿出的银两收买人暗害菊笙,更有那久远的帐,是杜氏收买了大夫给如意下毒,虽然简单的帐本却记录杜氏一桩桩一件件的罪恶。
沈致远看得惊心无比,却又想着死者为大,还是不要闹破的好,因着秦嬷嬷和彩虹都已死了,沈致远命人叫来了程妈妈。
程妈妈见杜氏已倒,如今府里是三小姐最大,现在老爷拿着铁证审问她,早吓得将杜氏做下的所有事全都招了,甚至于杜氏如何在南宫晚生产时拿着带毒的参片给南晚宫吊命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程妈妈只吓得叩头求饶说她都是被杜氏逼的,她一个做下人的不敢违逆了主子的意思,她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