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贱人治家可治的好着呢,连老太太夸赞。”沈秋凉伸出如玉的食指轻轻在杜氏的袖子上划了划,很是不服道。
“你真当老太太那样好心会抬举她?”杜氏冷冷一笑,眸光忽明忽暗,发髻上垂落的青色流苏轻轻晃动,“老太太只不过想利用她渐渐夺了我的掌家大权,好叫大房的人得了权利去,老太太好狠的心,害得我失了那么多银钱,这笔帐我一定要讨回来。”
“一个贱人还没对付完,娘切不可再树敌,况且还是老太太那样的劲敌。”沈秋凉提醒道。
“你当娘傻啊?”杜氏嘴角轻轻扯起,看了看桌上的烫饮,脸上浮起一个阴沉的笑,“做媳妇的只有孝敬老太太,有了好东西自然头一个要想着老太太了,听说你那大姐姐如今变得可沉稳了,又想着法儿博老太太欢心,听到有这样好的烫饮还不上赶着献上。”
“娘可有了万全之策?”沈秋凉眼珠一转急急问道。
“那周深家得了碧屏那样称心的媳妇,也该派上用场了。”杜氏眉头深锁,眼里一片阴暗。
次日,春末的早晨空气清新,微微带着春的湿润,沈如萱正急急走在侯府静花园内,两侧杨柳青青垂下,那绯色花朵上还带着夜晚的晶莹露水,花园中间一个缠满了紫藤的秋千架子孤零零的晃动着,有婉转鸟儿清脆鸣叫,听得人来,扑闪着翅膀飞远了。
沈如萱并无心享受着美好的晨光,微风拂面,她只觉得烦燥,伸手抚过脸上的碎发,只恨恨的骂了两句,她心里在害怕,害怕老太太那样的宠爱会随风消失了,如今老太太越来越看重沈如芝,尽管她陪着小心,也难免会时时受到责骂。
她知道在这侯府里,唯一能护着她的人只有老太太,她虽然父母俱在,却跟没有父母一般,她想不通,过去老太太那样疼爱她纵宠她,怎么一夜之间全变了,难道自己成了不祥人,老太太也厌恶了自己。
想着,那手心不由的紧紧收起,尖锐的指甲剜进手心的刺痛让她的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唯有这样她才能清醒的记得是谁害得她如此,沈如意那个贱人,她一定会让她好看,还有沈如芝,不过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凭什么入了老太太的眼争夺原本属于她的宠爱,这府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人,所以她也无需做什么好人,只要能翻身,她做什么都愿意。
正想着,迎面走来一个人,正是周深家的,她笑着打了个千道:“参见县主。”
沈如萱因周深家的是老太太的陪房,向来对她也客气几分,忙换了笑脸道:“